诶?景元也要找思路和感觉吗?我有些疑惑地想着,但青镞却将这短暂的沉默当作了默认,转身就去调阅资料。
经过特殊封存的资料被保护的很好,哪怕是过去百年,也还如新产出的一般崭新。
第一份是罗浮将军的任命书,第二份是饮月之乱的后续处理文件,而第三份......
我看着“绝密”二字下的“焚化工”字样陷入沉思。
如果没记错的话,焚化工正与记忆有关。可他们和流光忆庭不同,焚化工会私自篡改乃至销毁记忆......
罗浮遭遇过与焚化工有关的事件?
我仔细思考着,却没能从剧情中找到相关联的事物,但没找到不代表没有,就像罗浮现在仍有未开放的地图一样。
而现在,只要打开这份文件就能得知更多,甚至可能得到有关的线索。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竟然产生了些许抗拒......
“我能直接阅览吗?”我向青镞确认着,却分不清自己心中想要得知的到底是哪种答案。
青镞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凝视着我,最后才回应道,“自然。”
不可否认的,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心中确实存在些许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近在咫尺的线索,如果不能看的话,恐怕之后还得一直惦记着。
更何况,这是我们所有人要解决的问题,总不能因为我而选择忽视。
重重分析后,我终于呼出一口气,将这份档案拆开。
入目的一行大字就是:所谓“净土”与善见天的关联。
这个标题正对应黑天鹅所说,它本足够引人注目,可偏偏在之后还缀了一行小字:没有什么是不会撒谎的,尤其是......记忆。
第24章
文件被完整地拽出,这一简单的行为却像是牵扯到什么机关般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下一瞬,无尽的记忆洪流冲进脑海,复杂的数据淹没一切,引来阵阵刺痛。
大脑自动封闭,将记忆隔绝在外,最后只剩下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复杂情绪。
难过......没有任何理由的难过,就像是做了一场无法记起的噩梦,醒来后徒留无尽的悲戚与怅然。
我依稀觉得自己应该要抓紧时间做些什么的,哪怕是刻下一个简单的符号。可是、要刻什么符号?又因何而刻录?
......我不明白。
“景元先生?景元?!”飘渺的声音似是从远处传来,朦胧到听不真切,“清醒一点,景元!”
景元......又是谁?
迟缓的思维仿佛在虚空中凝滞了几个小时,最后才清晰地捕捉到一声:“将军,罗浮多处皆有云骑出现魔阴身症状!”
意识霎时回笼,我这才看到青镞那满怀担忧的神情,可此时更紧要的,是下面冲进来汇报情况的云骑。
青镞将心中的忧虑藏起,在听完汇报后第一时间吩咐道:“尽量控制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得越出公共区域。我会通知所有民众不可外出,在外的人就近选择安全地暂留。”
“是!”领命的云骑如匆匆来般匆匆离去。
虽说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但他们往往会在堕入魔阴身前就被十王司的人带走,云骑军内怎么可能会突然如此广泛地爆发出魔阴身症状?
这明晃晃的异常几乎是毫不掩饰地摆在所有人面前,挑衅性地宣告:“没错,这就是人为。”
景元在忙的就是这件事吗?那么早上的那场袭击是否可以认作为一场针对景元的有谋划的暗杀?
我发散的思考着,又恍然想起,这种时候也用不着自己一个人瞎琢磨,“他有留下什么预案吗?”
能为自己留下反制措施的景元应该有提前想好办法吧?
然而青镞摇了摇头,方才压下的担忧再度浮起,“景元将军他只留下一条消息,说如果你问起再转告给你。”
不详的预感霎时萦绕在心头,以至于我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询问留言内容:“......如果我不问呢?”
“那就当作他从未留下这条消息。”说完,青镞便毫无保留地将她的玉兆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