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他看不见人,只能靠着身体的触感来判断刃的位置。现在,他似乎坐在刃的腿上,被男人按着肩膀,伸手往衣领深处探去。
不会要在这个幻境里面……
一想到那个岁阳可能在暗处看着,虞舟就觉得别扭。
“它在看吗?”虞舟胡乱按住刃的手,问。
刃咬了下莹润的耳垂,低声道:“它看不了这个。”
既是玩游戏,岁阳自然也参与进来,扮演其中的人物,又怎么能看见呢。
但…他们现在在玩游戏吗?
“一定要做吗……?”虞舟细细地啜泣,手指抓空,茫然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刃说:“我的任务是这个。”
骗人。
就算是再想看乐子,岁阳也不会布置这种过于私密的任务。
万一它绑定的两人没有感情、甚至还是仇人怎么办?
虞舟用力拍开刃的手,“你骗人,把真正的任务说出来,不许撒谎。”
虞舟的任务是[活下来],没什么突破点,他还指望着刃能把任务做了,给点线索呢。
刃说:“我的任务是[和新娘洞房]。”
虞舟:“……”
“洞房只是个仪式,我们喝个交杯酒就行了。”
他记得仙舟的风俗是这样。
刃没动,手从腰间层层叠叠的衣服探入,扣住虞舟的腰,“不要。洞房就得这样。”
冰冷的手掌贴着腰腹摩挲,带起一阵阵战栗。
为了躲避,虞舟挺腰向前,却被同样的手臂拦住,更加严丝合缝。
“别……你把镜子撤了,或者关灯、关灯好吗?”
仰头会失去对身体的认知,低头会看见起伏的衣服,平视会看见镜中糟糕的自己。
完美无瑕的白璧被人放在手心把/玩,用刻字的印章涂满红色印泥,盖上一个个标记,宣示主权。
虞舟羞/耻的闭眼,不愿意看那样凌乱的自己。
他知道和他相贴的刃,却看不见、摸不到实体,在现实与梦幻交界中,他的身体被人掌控,不知道前往何方。
原本该是温暖又灼热的时候,虞舟只觉得身处冰火两重天。一边是身体的热,一边又是刺骨的冰冷。它们无法中和,只能被迫承受,然后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