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to f**king live
(只是为了*匹诺康尼粗口*苟且偷生)
……
that#039s a job song
(这是一首不想上班之歌)
cause we ain#039t their f**king tools
(送给不想当*匹诺康尼粗口*打工人的你)
……[1]
这首歌的精神状态……瑞秋只能说它还怪适合当下人的。不管是内卷的学生还是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像条狗的打工人——大家都怨气满满,但凡再多来点活,兴许就要在匹诺康尼表演一个霓虹动画转现实,当即滋生出无尽的咒灵淹没十二时刻……
就是不知到传说中的“会赢吗?会赢的”(此处特指比赛双方)是否能够在黄泉小姐的刀光下头撑过一须臾。
瑞秋揉了揉脸。
她估摸着这位教授兴许是一位很擅长将上课变成划水的温和教授,如果运气好的话,对方大概会一边拿着折纸大学给的工资和津贴,一边对于课程的期末要求设置为“一篇不低于八百字但同时也不能超过两千字的论文”。
“或许会是适合你们的一位教授。”
她用手腕推了推一旁的三月七和星。
也不知道星想到了什么,她反手将她那顶从钟表匠米哈伊尔那边继承过来的漂亮帽子扣到了瑞秋的头顶上。
瑞秋:“……”
在听到了那位教授人不可貌相的bgm之后,瑞秋更为仔细地将这位教授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
这位塞缪尔教授的长相看着还算是慈祥,年级不算很小了,可以看到他的肩膀都有点儿佝偻起来,戴着一副有框的眼镜,看着不太像是财富学院这种常出精英的地方会聘请的教授,反倒更像是筑梦学院这边请来的物理学教授。
嗯……就是,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穿着,他都多少有点太朴素了。
瑞秋听到三月七的点评:“我还以为财富学院从上到下都不会戴这种眼镜呢,难道不应该是金丝边框的那种眼镜吗?”
看起来像是个斯文败类,至少也得是社会名流是吧?最好还抹着些许发胶的那种,对吧?
瑞秋和三月七持有相似的观点。
不过,或许正是这种带着一种只做研究、不外出社交、不和各种知名学术报刊杂志的主编们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称兄道弟的教授才更能教得好学生?
瑞秋也不是很确定,她听着对方的发言稿,感觉也和自己写的那一份一样中规中矩,她只从这一年的教学任务那一部分中听出来了一点:
因为今年的突发事件以及学期时长的改变,所以不管是对于先入学的学生来说,还是对于后入学的学生来说,这一年都会是非常紧张而且学业压力相当大的一年。
这位那穆瑞教授的原话是“富有挑战性的一年”,但是这话落到已经经验相当丰富的瑞秋耳中来之后,就被直接翻译成了如上的句子。
并且,瑞秋觉得自己也没有翻译错,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要把形容词往更难的一个级别上调整一番的。
比如说“简单轻松愉快”,那就是需要学生们平常好好学习,但是期末抱佛脚应该也是有希望的;
再比如说“有一定的难度”,那就不止是有一点难度了,而是“我的难度很大,你们忍一下”;
……
她都习惯了。
所以现在,她根据自己的经验调整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哦吼?难道是说,先前的那一首bgm指向的并不是这位教授自己,而是这一年在他手下的折纸大学学生们的精神状态?
还是说……这份宣讲稿所代表的并不是这位塞缪尔教授本人,而是他背后、他不得不服从的折纸大学教务处?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那些美妙的没有作业、也不需要为了学分和绩点发愁的好日子,确实是已经随着白日梦的消散而彻底亡去了。
瑞秋不免叹了口气。
啧,学生的命啊……
在这位那穆瑞教授下台之后,听到瑞秋方才口中轻声念念有词的三月七非常紧张:“啊?那是不是意味着,作业什么的都会很难做,考试也会很难啊?!”
她不会诶!
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们不用做作业也不用考试啊。”
三月七:“那是我们不需要文凭的情况下啦……我还是挺想要一张文凭的。”
人总是会对自己没能拥有的东西格外在意,像是非酋就会对抽奖格外感兴趣,并且一边喊着“砂金总监助我”一边就梭·哈地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