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受凉。 思考片刻,他把对方床上的被子拖下来一点,盖在温钰闵的身上。 这样就好多了,他想。 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尹秋白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他在黑暗中摸索到温钰闵家的玄关,在自己从便利店里采购的一堆东西里,翻出了那个omega专用的抑制贴。 拿完东西,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回到温钰闵的房间。 撕开抑制贴的包装,给温钰闵贴上。 抑制贴是粉色的,上面画着可爱的粉色图案。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了温钰闵的毛衣,把那可爱的方形东西贴在对方的后颈上。 ——大概是这样。 生理课只上了一半就被老师喊出去搬作业的尹同学想。 说实话,这东西的风格和温钰闵相当不搭,在对方一身修身穿搭下露出的粉色一角显得相当不伦不类。 那种感觉就像是高中时候撇到稳重的班长背后背着的卡通汗巾——凑过去一问,是妈妈非要他带上的,不能理解的荒谬感。 但尹秋白还是相当满意自己的作品。 他看了又看,觉得自己贴得相当不错,很平整,也帮到了温钰闵的忙。 发情期的omega有抑制贴,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他又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温钰闵的房间,关了门。 不知道温钰闵什么时候醒来,尹秋白犹豫地下了楼,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吃点什么。 他有点饿了,上次吃饭还是中午十二点的午餐,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 带过来的菜虽然经过简单处理,不能直接吃。温钰闵没醒的情况下,尹秋白又不敢擅自借用对方家里的厨房。 于是犹豫半天,他尝试着打开了外卖软件。 ——好贵。 这个时间点还在营业的外卖不多了,加上配送费,这里的东西最便宜的都要五六十块钱。 还是算了。 尹秋白想,饿一会好像也无所谓,等晚些确认温钰闵没问题,他再回自己家,给自己煮个面。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带过来的鸡汤——但鸡汤肯定凉了,也不能直接喝,还是留给温钰闵吧。 温钰闵说自己不会做饭,热汤应该还是会的。 就在他准备熄灭手机屏幕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楼梯上传来沉稳缓慢的脚步声。 别墅里只有玄关处的灯开着。 尹秋白扭过头,看不清来人,只能看清一个漆黑的修长的人影。 温钰闵扶着扶手,缓缓走下楼。 “小秋。” 尹秋白回过头,和温钰闵在黑暗中对上视线,瞬间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温先生。”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您醒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u???ě?n?2?????????????????м?则?为????寨?站?点 “嗯。”温钰闵走到他身边:“小秋不在,我就醒了。” 果然,发情期的omega还是缺乏安全感吗? 尹秋白在心里偷偷感慨了一下。w?a?n?g?阯?F?a?布?y?e?ⅰ?????????n?2?????????????ò?? 他下意识想和对方道歉,又觉得因为趁着对方睡着了从对方怀里偷偷钻出来的事情道歉实在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 于是,尹秋白把到嘴边的对不起咽了回去,只是说:“看您还在睡,就没叫您。” “这样吗?小秋真贴心。” 温钰闵伸手,指了指自己后颈的抑制贴:“这是什么?” 尹秋白顺着他抬起的手看过去,随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变得有些磕磕巴巴:“这个、这个是抑制贴。我看他们别的omega特殊事情的时候都会用到,就在路上给您带了。” 温钰闵牵了牵嘴角:“谢谢,小秋真贴心。” 居然连后颈的腺体对于omega来说是十分私密的部位都不知道,还胆大包天地给他这样一个特殊时期的“omega”贴上抑制贴。 真是单纯的可爱。 温钰闵转移视线,看到了自己茶几上多出来的一大堆东西,再一次出口询问:“这是什么?” 尹秋白转过头,看向桌上那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解释:“啊……我本来想过来给您做饭的。” “但您没醒,我也不敢随意用您家的冰箱。” “这样啊。” 温钰闵说:“我家的东西,小秋都可以随便用,不用和我打招呼。” “真的吗?”尹秋白:“那……我现在可以借用一下您的厨房吗?正好先生您也没吃东西” “现在时间很晚了。小秋饿了?不如我点外卖吧。” 尹秋白想起来那天价外卖,使劲摇头:“还是我做饭吧,煮面的话很快。” “那麻烦小秋了。” 因为对做饭一窍不通,温钰闵自己从不进厨房。这个房子的厨房也只被请来的阿姨开过火。 不过既然阿姨能在这里做饭,厨房应该是能用的。 得到了屋主人的首肯,尹秋白抱着拎着那罐子鸡汤,还有带来的菜走进厨房。 他在温钰闵的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居然被他找到了一袋挂面。 他问温钰闵:“这个面可以用吗?” 温钰闵点点头:“当然。” 现在下面是最快也最方便的选择。 正好有鸡汤,挂面可以用鸡汤煮,不至于太寡淡。 温钰闵在旁边站着,看尹秋白忙前忙后——他想帮忙,却不知道从何下手,考虑了半晌,开口询问尹秋白:“小秋,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尹秋白还记得对方刚才“虚弱”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头:“不,我自己来就行。” 好吧。 被拒绝的温钰闵依靠在厨房门上,看着身前beta忙忙碌碌的可爱身影。 忽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和尹秋白打了个招呼,走到客厅里接起电话。 “喂?” “还好吗?” 林冬颂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感情,像是在例行公事,怨气很重。 “劳烦林总操心,还活着。”温钰闵说。 察觉到他的状态好像过于轻松,林冬颂有些疑惑:“你一个人?” “跟人约会。” 温钰闵笑。 “你不是易感期吗?和人约会?” 林冬颂有些震惊。 和对方认识那么久,从来没听说过对方身边有伴侣。 温钰闵依靠在墙上,看着beta熟练地动作:“羡慕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易感期?” “医生说的。” 两人共同认识的医生只有一个。 温钰闵了然,徐致。 他下午向对方询问过有没有enigma的抑制剂,想来是对方多嘴把这件事情告诉林冬颂了。 “他说你不接电话,怕你死了,让我来看看需不需要帮你收尸——这是他的原话。” 林冬颂一字一句板板正正地说: “但很显然,你不接他的电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