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嗯,我刚刚吃过药了。”袁清悦话刚说完,尾音还没来得及收起,突然猛地打了三个喷嚏,猛地她直接从床上弹射起身,头发都甩乱了。
“糟了,是真的要感冒了。”袁清悦摸摸鼻尖,想起有一个古老的定民间说法——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她,打两个喷嚏是有人骂她,打三个喷嚏是感冒了。
虽然毫无科学依据,不过能流传千年的说法肯定是有它存在的道理。
唐周恒看了一眼时间,还好明后天她不用工作,可以好好休息,“明天要是不舒服就联系医生,我会让阿姨做好饭送上门给你的,小悦,你先好好休息。”
要不是这边的工作实在放不下,他明天就能赶回来。
“嗯……”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点头。
“冰箱里的零食我都按照每天的分量分装好了,还有冰淇淋最近最好不要吃了哦……”唐周恒细细碎碎地说着,却发现袁清悦竟就这样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立即噤声,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
从小到大,她特别喜欢唐周恒在睡觉的时候给她讲故事。
战争逃难的那一年里,有时候夜里太饿太冷了,她就只能听着他编的故事转移注意力。
唐周恒的声音很好听,清润温和,在和她说话时还会特意轻声细语些,莫名缱绻。
不过袁清悦喜欢在他讲故事的声音里入睡不是因为他声音好听,更多是因为她总觉得她窝在唐周恒怀里时,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就像被妈妈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被妈妈哄着入睡。
尽管袁清悦压根就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
第3章 喜欢喜3 未知的流感病毒、潮湿黏腻……
窗帘中露出了个缝隙,窗外的光线透过,花白的墙上落了一块光斑。
袁清悦眯着眼怔怔地看着床上的光斑,直到胃又在打鼓叫嚣着,她才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意识到现在是周末的早晨。
唐周恒不在家,便请了上门阿姨来给袁清悦做饭,她起得迟了些,但早餐被阿姨放在厨房里热着了。
“今天吃什么呢?”袁清悦搓搓手走进厨房,自言自语时才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嗓子哑了。
喉咙的不不适感让她止不住咳了几声,嗓子里又传出了两声不堪入耳的嘎嘎声,简直比指甲划过墙壁还要难听。
袁清悦确定了,她真的感冒了。她捧着自己的马克杯喝了大半杯的温水,糊里糊涂吃过早饭又随便吃了点药。
脑袋一沉又睡了过去。
这场感冒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袁清悦有些措手不及。
她浑浑噩噩地窝在家里躺了一整个周末,期间家庭医生也上门来检查过她的身体,对症开了新药,但她依旧没有好转。
这场感冒就像回南天黏在墙壁上的水珠,擦掉了又簌簌地冒了出来,水珠黏糊糊地贴在墙上,要落不落。
除了战乱那两年因为营养缺失免疫力差了些,袁清悦从小到大身体素质都很好。
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很少生病,就算是感冒,一般两天的时间就足够让她的免疫细胞把病毒杀个精光。
但奇怪的是袁清悦的症状并没有好转。
袁清悦索性又请了两天假期,安定地躺在家里。
发现不适的第四天,她身上的高热总算是褪去,额头似乎还沾着退烧时候留下的汗珠,意识似是陷入混沌。
袁清悦挣扎着想起身,最终还只是在原地翻了个身。
她的床上有很多娃娃,除了那只毛绒大熊之外,还有好几个小一些刚好能抱到怀里的娃娃。
袁清悦随手抱起一只娃娃,拿起被自己随意扔到床头柜上的手环显示器。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看讯息,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胡乱摸了摸,总算是摸到了手环显示器,但没来得及开机,便来了通电话。
是丁琳瑜打来的电话。
袁清悦吸了吸鼻子,“琳瑜,怎么了?”她喉咙发出的声音依旧嘶哑。
像想振翅飞起结果摔到地上痛得嘎嘎叫了两声的鸭子嗓音。
对面的声音有些匆忙,“喂,清悦,最近一周我们都不用去生科所了。”
熟悉的声音从手环传出。
“你知道吗,生科所好像爆发了流感病毒。”
袁清悦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又吸了吸鼻子,“流感?”
现在正是夏秋换季的时候,pax市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这个时节昼夜温差大,所以容易流感感冒。
尤其是在学校和办公楼这种人多的地方,最容易爆发传染性流感。
“嗯,生科所a3栋的员工大部分都感冒了,而且不是寻常的感冒,有的严重的甚至上吐下泻还有的都昏厥了。”
丁琳瑜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袁清悦因为发烧请了一天假这件事。
她张了张嘴,后知后觉道:“清悦,你是不是也感冒了,我想起你周五的时候一直打喷嚏说冷。”
说到打喷嚏,袁清悦瞬间就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酸痒。
痒得让她在床上躺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