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喵嗷?你他喵的又想干什么?
喵音刚落,陆聿宁下意识地动了动鼻子,突然就闻到了一些夹杂在信息素里的、不同寻常的气味。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脑宕机了好一会,才垂下头去看了一眼。
然后几乎是触电般地弹开视线。
靠,这些alpha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裴砚抱着他经过卧室,陆聿宁的目光胡乱地朝床上瞟去,一下子就瞥到了被用完就丢的帽衫,不用深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抱着他穿过的衣服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还!
喵你真的是变态吧。
嗯?裴砚疑惑地偏了偏头,用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凑近了,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地问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喵?谁?
陆聿宁龇牙咧嘴地甩了甩脑袋,把自己的耳朵从他的手指间抢救出来。
一只和你一样的裴砚愣了一会神,不知道是在思考措辞,还是在回想着什么。
陆聿宁可没有太多耐心,他好不容易倒下来的酒,再陪裴砚折腾下去,万一又干了怎么办?
他抄起腿再次决定跑,可谁想到回过神来的后者一把掐住了他的尾巴,再次把他捞了回来。
和你一样的、陆聿宁。裴砚圈着他进到那间痛屋里,动作轻柔地关上了门,那个没见过的陆聿宁。
陆聿宁实在不是很想再进这个房间了,可他看着已经上了锁的房门,心里只有无尽的绝望。
你现在倒是记得锁了,之前怎么不锁?你之前要是锁了我就不可能作死地开门进来,我要是不进来现在脑子里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裴砚却还以为他对房间里的东西很感兴趣,抱着他把自己往床上一摔
床上的棉花娃娃们弹了几下,有些重量轻的还直接和陆聿宁本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吓得陆聿宁尾巴都炸开了。
陆聿宁都是我的。
陆聿宁从他的手掌里把脑袋挤了出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研究了好一会,觉得裴砚可能是被易感期的情潮烧坏了脑子。
左右他现在也逃不出去了,索性仗着裴砚听不懂他说的话,大剌剌地开了口:屁嘞,陆聿宁是他自己的。
裴砚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陆聿宁很坏。
喵嗷嗷喵!你背后骂我,你死定了。
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裴砚把他往怀里拢了拢,像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一只猫,在他的后脑一下一下地蹭。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像个固执的、得不到玩具的小孩,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坏东西。
陆聿宁却完全不记得这么一回事,反问道:我哪样了?
他一声不吭,谁也没告诉,就消失了。裴砚抓起他的爪子,泄愤似的捏了捏他的肉垫,我找了他很久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涌现出了不甘心的神色。
不对,他告诉你了他只是没告诉我。
他还要装不认识。
和别人玩得热火朝天,一看到我就移开眼。
他真的很坏。
他这么一说,陆聿宁好像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喵嗷?你在说我转学时候的事啊?
他当年是走得匆忙,一来陆女士生了病,急需治疗,二来该死的林柏川也没给他留太多的时间。更何况当时他和裴砚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同学,还正值暑假的,他怎么可能会特意跑去找他一趟,就为了说一句我要走了?
而且以裴砚当年那副德性,说不定还会觉得是自己来刻意挑衅。
好像自己到了一个新的、没有他的环境就过不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