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砚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肩膀从他的手底下挪开:但愿吧。
只有陆聿宁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裴砚用洗地机在酒瓶打碎的地方来回清理了几遍后,确认了应该没有碎片残留,才去洗了个手坐到沙发上。
他抬手对着还蹲在餐厅旁边不知道在神游什么的陆聿宁招了招手,问蒋重行:你刚才在对我的猫说什么?
哦!蒋重行一个飞甩,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然后掏出了手机,之前不是有个时尚杂志联系我们吗?今天他们问你拍摄那天能不能带上你的猫。
蒋重行说着,点开了手机正中央的一张图给裴砚看。照片正好拍摄的是陆聿宁指着罐头愤怒扭头的那一幕,裴砚站在他的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医院外的阳光热烈,穿过树叶的缝隙斜切下来,仿佛给巨大玻璃窗后的一人一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弧光,带着引人遐想的故事感。
先前《田野之歌》直播的时候,很多网友都在讨论你和这只猫,虽然这些讨论好像有点毁坏我惊心给你营造的人设,但效果也还意外地不错,毕竟高岭之花当久了太脱离群众,偶尔增加点人味儿的设定也很好。蒋重行说道,毕竟有反差才能吸粉啊,要不要考虑一下?
裴砚扫了他的手机屏幕一眼。
陆聿宁也是现在才明白蒋重行先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喵谁成为他吸粉的工具啊,问过猫的意见了吗?
雪饼它同意了吗?
一人一猫同时开口,裴砚闻声望去,就看到陆聿宁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一个飞跃便跳上了沙发。
你看它这个样子,肯定是同意了。蒋重行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着,就被陆聿宁重重地踩了一脚,痛得发出一声惊叫。
看起来是不太想。裴砚凉凉地说道。
蒋重行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撇了撇嘴:不拍就不拍吧,动脚干什么。
裴砚原本想去摸陆聿宁的脑袋,奈何猫根本不想理他,踩完蒋重行就跳到地上跑了。
不过你这猫确实蛮有镜头感的,之前在直播里出场的那几幕没少被人截去当头像蒋重行似乎还有点不太死心,而且我刚刚发现它的那个眼神是真他爸的像陆聿宁啊,你知道这辈子我就被他用这种尔等都是凡人的眼神看过吗?
裴砚无奈:你别这么说他。
谁?
都有。裴砚说道,陆聿宁没有那个意思。雪饼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理你。
蒋重行睨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最后决定还是不跟这位陆聿宁毒唯进行一些没必要的争辩。
不过裴砚虽然拒绝了蒋重行带猫拍摄杂志的提议,却没能拒绝蒋重行晚上蹭饭的申请。等到陆聿宁闻着味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已经在他的专用用餐位旁坐了稳当。
虽然两个alpha面对着面吃饭是有点奇怪吧,但我们以前在a国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当时怎么没见你觉得不自在了蒋重行还在抱怨着,就看到陆聿宁一个纵跃跳到了餐桌上,急忙大喊:裴砚,你的猫要上房揭瓦了!
陆聿宁嫌弃地把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挤,又把他的碗也朝远推了推。
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喵!谢谢,如果不是在椅子上吃不到饭,我也不是很想上桌。
不让它上桌的话,它就不吃了。裴砚说着,向地上放着的猫粮看去,那是昨天给它准备的,它一口都没吃。
他把不加佐料的肉排递到陆聿宁的面前,后者看了眼蒋重行那的盐葱煎牛排,舔了舔嘴巴。
别看了,你不能吃。裴砚强行扭过陆聿宁的脑袋,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打碎两个酒瓶的账,我们还没算,雪饼。
陆聿宁扫了他一眼,假装没有听懂,埋头用尖牙在碗里的肉排上磨了磨。
整的好像他没有账要算一样。陆聿宁想道,才两个瓶子而已,你对我干的那些事再砸十个都不够的。
想到裴砚的那间房间,还有洗烘机的那些娃娃,以及那天晚上那个可恶的吻
陆聿宁的爪子在桌子上划拉出刺耳的响声。
听得蒋重行连忙捂上耳朵。
裴砚也皱了皱眉,警告地喊了他一声。
陆聿宁撇了撇嘴,收了神通,三两下地把碗里的肉排吃完,然后迅速跳下餐桌,躲到了猫窝里面,一直等到蒋重行走了都不曾出来。
饭后,裴砚把洗烘机里烘干的那些娃娃重新拿出来,放回了那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