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裴砚准备离开,重新调低手环档位的瞬间,让人呼吸不畅的感觉瞬间褪去。
郑林夕大口呼吸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以为不想让他演这个角色的只有我一个吗?
裴砚只是偏过头觑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很巧,想让他演这个角色的也不止我一个。
洗手间门口的对话结束,江临舟赶忙抓着陆聿宁从另一侧撤了出去。
果然不招人妒是庸才。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自然没有感受到刚才那股摧枯拉朽的信息素,还兴致勃勃地跟陆聿宁打趣道,不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时候对于蜷缩在阴影里的矮草而言,烈日的慷慨照耀也是一种残忍。
陆聿宁蹭了蹭鼻子,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外边的新鲜空气,然后回道:喵喵喵嗷喵。
但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平凡又普通的野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见到发光的东西都要去嫉妒,那这辈子还活不活了?
但看来,你养病的这段时间,不少人都在惦记着你的工作呢。江临舟继续说道,《剑回》原计划什么时候开拍?要是到时候你还恢复不了,岂不是真要便宜别人
喵。陆聿宁拍了拍江临舟的手臂,随后又转了个身,努力把自己的爪子攥成一个拳,然后在他的胸口上推了推。
那这么严峻的任务,可都要仰仗你了啊,神棍。陆聿宁如是说道。
江临舟品出了差不多的意思,笑了一声:看来我要努力咯。
等两个人重新回到录制现场的时候,裴砚和郑林夕也一前一后回来了。看到江临舟怀里的猫,裴砚的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随后直接上前几步,把陆聿宁从江临舟的手上抱了回来。
去哪玩了?他的语气平缓,却又好似山雨欲来前的平静那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喵嗷去听你墙角呗,还能去哪。
出去走了走。江临舟随口说道。
是吗?裴砚似笑非笑地摸了摸陆聿宁肚子上的毛,被水沾湿的绒毛粘在了一块,虽然只是很细小、偏僻的一撮,但还是很快被他抓了出来,用指腹磨了磨。
很快,下半场录制继续。
《田野之歌》总共五个嘉宾,还请到了当地的民歌传承人,表演共八首歌,直播期间的收益将全部用于乡村音乐教室的建设。等到最后一个大众点评环节结束,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临时回a市不太方便,节目组在附近给嘉宾准备了酒店。
裴砚刚刚带上门,手里的猫就径直地跳了下来,朝床铺奔了几步之后,似乎是意识自己的爪子不太干净,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裴砚笑了一声,心领神会地转身进了浴室,等陆聿宁亦步亦趋地跟上来后,用毛巾给他擦干净了爪子,然后就看他拔爪无情、头也不回地跳上了床。
刻意放在床边的手机没有上锁,摆明了就是诱惑猫去瞧。陆聿宁在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终于还是跳到了床头,小心翼翼地点开了裴砚的微博。
热搜上一水飘着的都是今晚《田野之歌》的盛况,耳尖的乐评人甚至还在分析江临舟和裴砚的合作曲目里,那段与前者以往风格截然不同,但是又如神来之笔的bridge是出自谁的手。结果8g冲浪的江临舟没几分钟就在这条微博下评论:【那必然是唯一愿意让我白嫖的朋友陆聿宁。】
于是又上了一个新热搜。
十分钟后,裴砚披着浴袍走了出来。还没刷够热搜的陆聿宁趴在床上装乖,视线正好落在了他宽大的下摆上,尤其是在晃动间,从内裤的边条logo到褶皱都依稀可见。
陆聿宁忽闪忽闪地撇开视线,骂骂咧咧地喵了一声。
好在等到裴砚一上床,被子一遮挡,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小猫,过来抱抱。裴砚勾了勾陆聿宁的尾巴尖。
陆聿宁斜了他一眼,不知道裴砚怎么就愚蠢成这样,经历了这么多还觉得自己会乖乖就范。
喵。不去。
于是裴砚只好自己凑过来,俯身搂住了他。
陆聿宁再次龇牙咧嘴地想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却被裴砚顺着毛揉了揉脑袋。
陆聿宁他贴着猫的耳朵尖轻声说道,你知道我这些年遇到过很多人,喜欢他的,不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