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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 罢了你想去,我便陪你。

进入山林的一路上,他都没有出手。他看着朝闻生硬地使出左手剑法,看着他紧剩不多的灵力在体内苟延残喘,却没有比此刻更快活的时候。他从前想象的并肩而立,竟是以这样的情景实现,可那又如何,如今明月只是他的明月了。

二人千辛万苦地斩杀了魔物,却发现造成瘟疫的另有其人。但幸存下来的村民还在等他们回去,没时间留给他们深入查探,朝闻只得按照医书上的画像采了几株草药,丢给晏无咎炼成了丹。

丹药救活了村民。临别之际,幸存老妪将裹着红布的陶坛塞给朝闻:仙长这是用村头老槐最后结的槐米,混着泉水酿的留人香本是等孙儿娶亲时您替他喝了吧。

坛口泥封裂着缝,像一道未愈的伤。

行过村口的乱葬岗时,朝闻突然拍开泥封,清冽酒液混着槐香涌出。他将第一碗酒泼洒入土,第二碗却仰头灌下。

这一杯,敬活着。

晏无咎笑了笑,也跟着附和。

二人在乱葬岗远处的土包上生了火,朝闻叼着酒坛仰头再饮,不知是先前的剑、还是如今的酒催动了他的旧伤,喉间发出痛楚又畅快的呜咽,湿透的衣襟下锁骨随吞咽起伏,火光中如振翅蝴蝶。

一口饮罢,他被烈酒呛出泪,突然将湿漉漉的酒坛口抵在晏无咎唇上:晏首座,你不尝尝人间的滋味么?

晏无咎的手顿了顿,随即擦过朝闻的指尖接过了这坛酒,看了一眼后,便就着他饮过之处的水光,颔首一饮。他饮酒的模样极其斯文,末了,一双眼皮似有若无地撩起,像是钩子般地扫了朝闻一眼。火光映照着他灰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春水,藏着万千缱绻的情愫。

像是被鼓槌砸了一下,戏里戏外的人都红了耳根。

陆聿宁伸手去夺酒坛,却被裴砚一把扣住了手腕。

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在柔软脆弱的皮肤上慢悠悠地摩挲几道,密密匝匝的痒意漫开,陆聿宁本能地想要抽手,可一对上他那双眼睛,顿时又被钉在原地。

疼吗?裴砚轻柔地问。

委屈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陆聿宁的眼眶都有些发酸。他红着眼盯着裴砚看了一会,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对着谁,只能本能地遵从剧本上的描写,茫然又迟钝地摇了摇头,说:不疼的。

然后又像是在劝慰自己,重复了一遍:不疼的、不疼的。

可话音刚落,一滴滚烫的泪便砸在了手臂上。

怎么会不疼呢?明虚子教他剑术,授他大道,告诉他剑者应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可最终,师尊抽他剑骨、杀他师妹、废他右手,朝闻隐居栖霞谷十年,再找不到自己的道心。

裴砚静静地凝视他,半晌,指腹再次一动,却是直接执起了他的手,似笑非笑:那我帮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陆聿宁便感受到温热柔软的触感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鼻尖的气息滑过皮肤,让他几乎产生了好像要被烫伤的错觉。

唇瓣含过皮肤,太犯规了。

陆聿宁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可是裴砚的手牢牢地扣着他的腕,摄影师架着镜头由远及近,陆聿宁紧绷着身体,半点细微的小动作都不敢有。

他隐约约闻到一丝不太一样的味道,在裴砚身上,是一种让人心烦意乱的、说不上来的热气像是草木将燃未燃的味道。他想去分辨,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

不是吹吗陆聿宁声音干涩地说道。

裴砚的唇又在他的腕心印了印,抬起的目光扫过他发红的眼,又抿着嘴浅浅地笑了一下,像只偷腥的狐狸。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弯起眼角,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三岁小孩:小时候我摔倒,娘亲也是这样亲我。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你娘亲?

还未告诉你罢,我出身于越州晏家,是天机阁上任首座的旁支家族。裴砚一字一句地道,十五年前,魔修袭击,晏府满门被屠,仅我一人独活。当时在天机阁中,我和你说,我曾经见过第一秋出鞘朝闻,你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了吗?

拍完这场之后,陆聿宁还当裴砚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戏里他的表现做不得假,甚至还有闹人的闲心,怎么说应该都把之前的情绪消化干净了吧?

这么想着,陆聿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抱着剧本作为掩护,凑到了裴砚身边。

喂,裴砚,我今晚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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