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影拱手,“多谢。”
“这种只是小事。”扶月明问,“萧道长还有想问的吗?我观天色已晚,陛下该休息了。”
萧清影看了眼还在自闭的连万里,再看扶月明里眼中多了几分敬佩,“暂时没有。”
“暂时?”扶月明了然一笑,“请几位移宫歇息。”
宫娥进来领萧清影出去。
屋内烛火明灭,照得扶月明扑在屏风上的影子摇摇晃晃。
她走到连万里面前,蹲下身,托起他的脸,“万里,她已经走了。”
连万里急切地问,“月明,你需要我吗?你们都需要我吗?”
扶月明视线不觉向下看,“嗯,我们需要你。”
“你在撒谎。”连万里哭嚎,“我问过你这么多次,你每次的答案都一样!其实你们都不需要我,大梁不需要皇帝,你不需要丈夫,随波也不需要兄长,你们没有人需要我!”
扶月明不堪重负般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你送给亲王的书画和水木流马,他很喜欢。”
连万里用力攥住她的手腕,“他喜欢……那你呢?你喜欢我送给你的字画吗?”
扶月明视线不觉偏移,“喜欢。”
连万里:“……”
他松开扶月明,往榻背上一靠,“我是个废人。”
扶月明起身,“你不是。”
连万里转动眼睛,看向她,“月明,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
“不想。”扶月明脸色大变,匆匆丢下一句“你该休息了”便离开。
连万里捂住自己的脸,“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
萧清影回到水榭,便看见薄病酒在跳舞。
离离和武洋在一旁拍掌,给他伴奏。薄病酒虽然醉了,却能唱能跳,尽管含糊不清,不知道嘴里“哼哼哈兮”是唱的什么东西。
而桌子的一隅,小毛吃干净的食碟堆成了小山,它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地上打嗝。
萧清影:“……”
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吧,这个发疯的是魔尊,那个吃撑的是魔兽。
萧清影踏进水榭,离离便站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清影姐,你问出什么了吗?”
萧清影摇头,“他确实是守护之人,但他说灵源在都城,只有他进得去,绝不可能有人擅用。”
离离惊讶,“怎么会?可依我们在大雍所见,就算不是守护之人,只要能用玉玺打开门,也可以进去。玉玺在他手里吗?”
这话说得在理,萧清影思索,又听离离说:“这个皇帝看上去就不像有实权的样子,更像将军掌管一切。那会不会玉玺在她手里?”
这时武洋忽然说:“清影姐,梁皇既然是守护之人,那他有什么毛病呢?”
萧清影陷入沉思,“五弊三缺,未必一定要身体残疾。”
离离:“可我们见过的牧静舟、牧合川都是残疾之人,那老雍皇也是。万一就是残疾呢?万一他不是守护之人呢?”
说话间,一股酒气凑了过来,薄病酒竟然大胆地搭住了萧清影的肩膀!
离离星星眼:“哇哦!”
武洋眨眨眼,跟着“哇哦”。
萧清影:“……”
“我……”薄病酒一张嘴就是酒气,喷得萧清影直皱起眉头。
就在她要动手的前夕,薄病酒头一歪靠在她肩膀上。
却听他一声呢喃,萧清影停住推开的动作。
“……别怕,哥哥在。”
魔尊有兄弟姐妹?倒不曾听说。
蓦地身上重量陡增,薄病酒顺着她的肩膀滑了下去。
萧清影只好捞住他的腰,打横抱起,“离离,武洋,去宫殿休息吧。”
第66章
薄病酒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阳光照到脸上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按住头坐了起来,感觉太阳穴鼓鼓地跳,显然是宿醉后的症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