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我没有,是……”
录事官惊讶道:“你就是一夜之间丈夫、公婆都去世的徐家夫人吧?天可怜
见的,这样吧,你把孩子的名字留下,我看看能不能跟将军求情,挤一个名额出来。”
妇人忙不迭感谢,留下小女孩姓名后,怯生生地看了眼萧清影,拉着孩子急匆匆离去。
薄病酒:“名额满了也行吗?”
“当然不行。”录事官从上往下阅读名册,“只能挤出去一个人了,我看看……”
看着他划掉了父母都是贫民的孩子的名字,武洋心里明显不舒服起来,很想张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又不由自主地怯了起来。
这时离离推门而出,哼着愉快的小曲,“清影姐,里面没什么,我们回客栈吧。”
武洋:“可是——”
离离歪头,“可是什么?我你都不信了?”
“不是。”武洋紧紧抿住唇。
离离哪里知道他内心的斗争,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刚刚我们路过的那家茶楼,点心做得很好,买一些回去吧。”
边说边挤眉弄眼。
薄病酒立刻反应过来,“行啊,那我们顺便喝点茶,干吃点心太噎了。”
萧清影看向紧闭的屋门,“我也去看看。”
离离赶紧拦住她,“清影姐,我们去茶楼嘛,我饿了。”
萧清影这才明白,“好,那先去茶楼吧。”
录事官看着他们离去,这才松了口气,走进屋内,仍是不见丛雨生的踪影。
他去哪里了?
……
离离提起裙摆跑上楼,轻车熟路地找到厢房,推门而入。
一个青年坐在桌前,正细细品茶。
萧清影没见过丛雨生,皱了下眉,“离离,这是谁?”
离离:“清影姐,他就是丛雨生。”
薄病酒恍然大悟,“丛雨生?就是炼制’寒烟翠‘的?”
话音方落,萧清影搭弓抽箭,对准丛雨生。
丛雨生连忙放下茶杯,举手求饶,“林道友,你可是说一定不伤及我性命,还不抓我回骊山,我才帮你的啊!”
武洋不解,“离离,你跟他说了什么?”
离离赶紧挡在丛雨生面前,“清影姐,我已经跟他谈妥,只要他帮我们查出’碧云天‘的来历,就放过他一次。”
萧清影:“他?帮我们?”
丛雨生探出头,“道友不妨听听我的提议?”
萧清影放下弓,“你私自协助耆武盗用大雍灵源,炼制’寒烟翠‘,危害天下,理应带回骊山受审。上一次让你跑了,是我等失察。”
丛雨生大喊冤枉,“耆武是金丹期,我区区一个筑基,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我若不听从,怎么活到现在?再说了,一有机会我立刻跑了,绝不助纣为虐。道友怎可冤屈我!”
离离附和,“对啊清影姐,丛雨生虽然有错,罪不至死,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将功赎罪。大雍一事已经了解,再追究他无用,重要的是搞清楚眼前这桩事。”
武洋知道来龙去脉,此时还搞不懂离离的打算:“离离——”
离离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按到桌边,“清影姐,我们坐下来谈吧。”
薄病酒也说:“听听他想干什么。”
萧清影略一思忖,撩摆落座,“什么提议?”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碧云天‘是吧?其实——”丛雨生淡淡道,“’碧云天‘也是我炼制的。”
三人吃了一惊。
离离端着茶杯小口抿着,也借此掩盖神色。
丛雨生:“但我只是按照他给的配方炼制,并不知配方从何而来。”
萧清影:“他?”
丛雨生点头,“禁军统领。”
武洋:“那不就是清影姐伤的人?”
薄病酒反问,“你怎么知道给你配方的人就是禁军统领?”
前脚这个人死了,后脚丛雨生就往他身上泼脏水,这也太明晃晃了,让人怀疑。
丛雨生:“我在宫里做事,当然认得他。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们没想过骊山会这么快找来。而且他也并非幕后主使,真正要求我炼制’寒烟翠‘的另有其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