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顺天怒道:“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打赢我再说吧!”
说罢,他一夹马肚子,“驾!”策马上前,挥起红缨枪就朝洛蔚宁刺去。
洛蔚宁作为步兵,鲜少训练马术,不如安顺天灵活,加上枪术也不如对方,两个回合下来已有些力不从心,差点被打下马背,只好后退调整。
这时候秦扬也赶了上来,她以为帮手来了,笑着大喊:“秦扬,你来得正好,快帮忙把安顺天抓住!”
秦扬勾起狞笑,加快策马速度,举起红缨枪抡了一圈,像闪电般朝安顺天身上劈下去,安顺天身体后仰,双手握枪杆横着举起挡却了猛烈的袭击。
他枪术马术俱精,洛蔚宁与秦扬联手,好几个回合才压下了他的势头。最后两人联合挑掉他的兵器,他还企图策马逃跑。洛蔚宁挥动枪杆正要把他打下马,可他抬手紧紧抓住了枪杆,力气之大。
洛蔚宁想收回枪,用力得绷紧了脸,咬紧牙关,双手指骨凸起,却依然动弹不得。
安顺天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用力反推回去,洛蔚宁重心不稳,就要摔下马去,双手遂放开了枪杆,紧紧拉住缰绳。
红缨枪铮的一声落在地上,白马痛苦长嘶,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候,洛蔚宁看到安顺天背后的秦扬忽然掉转了马头,单手举枪,双目如鹰隼般锐利、可怖,大声疾呼:“安顺天率领天武军造反,杀无赦!”
月光映照的夜色中,锋利的枪头泛起一道凛冽的银光,狠狠地朝安顺天背后刺去。
洛蔚宁想起秦渡叮嘱要留下安顺天性命,瞬时大惊:“留下活口……”
话音刚落,却听见一声兵器入肉的声音,枪尖从安顺天胸膛穿出,血水飞溅到洛蔚宁脸上。她的脑袋轰地炸响了…………
“昨夜真的太惊险了,被关在天牢的安顺天竟联合天武军造反!”
太医局内,一名年老的教授和一名学生在整理文书,谈论着昨夜发生的禁军之乱。
杨晞与疏影也站在另一头整理,听了老教授的话,不禁柳眉一蹙。
“幸好洛营长反应及时,很快镇压了造反才不酿成兵乱!”那老教授又道。
疏影悄声道:“这消息怎么跟我们收到的不同?”
昨夜天武军劫狱持续了两个时辰,秦渡亲赴现场处理,只可惜他赶到之前,安顺天已被秦扬杀死。
参与劫狱的士兵均出自天武军,只有两个营千名士兵,那两营营长最忠于安顺天,兵败后皆自刎,剩下士兵均被收监等待审判。处理完后秦渡就把消息传给杨晞了,明明说是劫狱,怎么到了老教授嘴里,就变成造反了?
何况造反,又怎会只有区区两个营的士兵?
昨夜天武军作乱之事经过一整天的发酵,传遍了汴京,所有人听到的消息无一不是安顺天率领部下造反,已被神卫军诛杀!
到了傍晚,杨晞乘着马车匆匆离开大内,停在望春门附近的岗亭外,走进岗亭,果然见到洛蔚宁,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
“阿宁!”
看到熟悉的身影,洛蔚宁扬起惊喜的笑容,快步走到对方面前,“巺子,你怎么来了?”
“听说昨夜天武军叛乱,是你带人平定的,你没事吧?”
说着 ,杨晞还关切地打量洛蔚宁浑身上下,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不信你检查检查。”
洛蔚宁牵起杨晞的手拍了拍胸膛和锁骨,憨憨的笑容像个孩提。
杨晞对她的举动始料未及,手掌触碰到平坦却有些柔软的胸肌,像被羽毛撩拨了心尖,羞得脸颊泛起红晕,赶紧抽回手,嗔怪道:“谁要检查你,不要脸!”
“嘻嘻!”
…………
两人来到附近的酒楼用晡食,杨晞特意选的包厢。
看着洛蔚宁认真吃饭的样子,她的眼中若有所思。此次来找洛蔚宁,一来是担心她昨晚受伤;二来有向她了解昨夜情况的目的。
犹豫了良久,她试探般开口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听说是禁军造反了?”那语气神态俨然一个平日不问政事的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