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对了,和我们打球的那个小朋友叫什么。”
“j.l.”
“以他的身体素质,爆发力和弹跳力,不打职业联赛可惜了。”
“你眼光不错。他接受专业训练已经有六年,现在在nyu读一年级,是校队的主力,年中会参加选秀。对了,今天不是拍了合照吗?我发给你。”危从安放下筷子去拿手机,“tnt每年也会与球队合作,赞助三到四名新秀。我很看好他。”
戚具宁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找他来和我们一起打球。”
“不仅仅如此。他是个独行侠的性子。”发完合照,危从安放下手机,抱着胸,对戚具宁笑了一笑,“他很需要知道合作的重要性。”
戚具宁想了想这一个星期以来那华裔少年打球风格的转变,果然察觉出了一些有趣之处,笑着指向危从安:“好,好,好你个危从安。你这是一箭双雕啊。”
不是不得意;危从安抿嘴一笑,重新拿起筷子。
“吃饭。”
第二天是个周末,危从安开车送戚具宁去机场。
边明自己开辆车在后面跟着。
副驾驶上的戚具宁将手肘支在车窗上,托着腮,看着窗外;他突然转过头来问危从安:“你去过格陵的西城区吗。”
“嗯?可能路过一两次。没什么印象。”
“我这几天好好地逛了逛下城区,尤其是富尔顿街。我也去了区立图书馆看了些资料。我觉得下城的发展轨迹有点像格陵的西城。”
危从安皱眉道:“哪里像了?”
原本是金融中心的下城区曾因为恐袭事件一蹶不振,一些大的企业对这里失去信心,纷纷迁走,导致整个区经济急剧下滑;后来纽约市政府重建了社区与公共设施,制定了多元化的振兴策略,慢慢地又让下城重新成为了世界金融之巅。
而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西城区因为有纺织,冶金,能源三大行业,曾是整个格陵的经济支柱。但随着产业转型,这三个行业全部衰败了,数次破产重组也救不了它们。现在整个西城与格陵比起来,简直落后了二十年。
“这种蓬勃到衰败,再到振兴的轨迹完全可以在西城复制——也许我们可以参考下城区的成功经验,对西城进行改造。”
听他这么一说,开着车的危从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据我所知,整个西城原有的三家大厂都自成一个小世界。住宅用地,商业办公用地,公益事业用地混合在一起,这一点确实与下城很相似——开发起来会很困难,但是也有挑战性。”
果然还是他最懂他。戚具宁高兴地一拍危从安的肩膀:“我和你想的一样!混合用地非常适合做综合体不是吗!”
“开车呢,别乱碰。什么综合体?商场?医院?学校?住宅?如何设计?如何分配?你得有个具体的计划。”
“我现在只有个很初步的概念。可能还要多做几个项目才能搞清楚要怎么开展。但这个概念绝对大有可为。”他兴奋地看着危从安,“会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到时候算上你。”
危从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嘴角微微上扬:“西城改造会是一个很大的项目。一定会由格陵政府牵头。真的能和tnt合作吗。”
“当然。”戚具宁道,“到时候至少万象是我说了算。”
危从安终于忍不住笑了。
“戚总。一步一步来!”
“唉!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一个人跑了多少路。身体倒不累。就是心累。”戚具宁往后一靠,叹息,“如果能有个女孩子陪着我一起到处跑就好了。”
一语成谶。
他后来真的找到一个和他一起在西城到处调研的女孩子。
只不过运气不好,那就是他第一次就抽中却嫌弃的方块三。
第49章 蝴蝶的明天 09
六点四十五。危从安准时出现了。他还是戴着一只反山发箍,穿的是一件迷彩长羽绒服;他走过来,脱下羽绒服放在一边的看台上,里面是一身浅色的运动服。
见他来了,戚具宁一伸手捞起身边的篮球,站起来,拍了两下,扔给他。
“你迟到了。”
危从安稳稳接住,运球跑至篮下,又转身传给已经跟上来的戚具宁。
“我没有迟到。你早到了而已。”
戚具宁拿到球,轻松跃起,一投即中。危从安在篮框下接着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