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也叫你辉辉,好不好。”
“我还是比较喜欢美娜这个名字。”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道,“长辈才叫辉辉。你叫的话——有点奇怪。”
握在她腰侧的双手略有收紧,传递着他的不悦:“你就这么喜欢美娜这个名字?”
“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不喜欢怎么会拿来用呢。”她回答,“就好像你是我自己选的男人,不喜欢怎么会抱你亲你。”
这天衣无缝的逻辑,简直叫他无法反驳,只能继续吻她。吻着吻着,他胸膛里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手伸进她的裙底,摩挲光滑的大腿外侧,一直朝上,碰到了平角底裤的边缘,那里缀着一条诱人的蕾丝花边。
他勾起那条蕾丝花边,正要深入探索时,她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稍稍地离开了一点,很认真地问:“我的腿好看吗。”
此时此刻被女人问到这样的问题,意乱情迷的男人当然只有一种答案:“好看。”
她追问:“第一好看吗。是所有……当中第一好看吗。”
她还真喜欢吃醋啊。
“你第一好看。”他急急地,真切地回答,仿佛要把心剖出来给她看一样,“哪里都第一好看。”
我的美娜第一好看。搽香香很美。梳头发很美,画眉毛很美,涂口红很美。
我真的很想和你做。
可不可以。
一个天旋地转,贺美娜已经被戚具宁压在了沙发上。他立起上身,快速地将自己的上衣脱掉,又俯下身来亲她,两只手也没闲着,直接去解她的衣扣。她的针织衫是一颗颗小珍珠扣子,解起来有些困难。戚具宁才解了两颗就不耐烦了,扯了两把也没扯动,索性隔着柔软的织物握住了她的胸脯,有些气急地控诉:“什么破衣服!你存心的,对不对,你就是不想做……”
“不是——”
“美娜。”他密密地吻她的颈侧,或轻或重地吸吮,“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你说……你说……我都答应……”
真的不结婚就不能做?
当然不是。
贺美娜没有做声,只是推了推他,然后两只手抓住针织衫的下摆,掀起来,从头顶脱下,推到一边。
里面是一件吊带式样的丝质内搭。她纤细的手臂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着抖。
他立刻紧紧地抱住了她,温柔地抚摸和亲吻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体温从嘴唇,从掌心传递给她,教她不至于那么冷。
她从来不穿带钢圈或有衬垫的内衣,因为很逼迫很难受。但当戚具宁勾脱内搭的肩带,朝下拉扯,露出来的居然是一件聚拢型文胸。
戚具宁一摸就知道她的穿法并不正确。怪不得他刚才也并没有发现她上身线条有什么改变。
可怜她穿着这么难受的内衣,却没什么用处。还是解开的好。
“看来你真是买了很多东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什么都是新的。”他一边找搭扣,一边低声喘息,“品位变化很大啊。”
丝质衣料胡乱地揉堆在她的腰上,她的脸在黑暗里发着烧,说出来的话也是滚烫的:“你夸张……男朋友不还是旧的吗。”
她说:“至少我看男人的眼光一直没变。”
他沉默了;突然放弃地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我会栽在你手里。”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没有作声。她的沉默令他有点发急更有点生气,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左手,在中指和无名指的根部摸了一圈,又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他沉声道:“我警告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专心一点。不然我就天天不回家,让你找都找不到我。”
她愈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还是温顺地说:“好的。好的。”
他又贴上来轻轻噬咬她的唇瓣,吸吮她的舌尖;她光顾着回应了,直到胸口一凉才惊觉他把她的内衣也脱了下来。
鼻尖轻抵,他喘着气道:“这种内衣不适合你。以后怎么舒服就怎么穿。”
解女性的贴身衣物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轻松得好像在脱自己的衣服。贺美娜突然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正俯首在她锁骨处流连,不禁抬起头来哑声问她:“笑什么。”
“……胡茬……有点痒。”
他故意蹭了蹭:“痒吗?忍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明天早上你帮我刮。”
其实是因为两具赤裸的身躯贴在一起时,她发现他的胸比她的还大。
太可笑了,可不能叫他知道。
她的手臂轻轻地搭在赤裸的胸脯上。他亲吻和抚摸其他地方都可以,但是当他想进一步地捻一捻她的胸脯时,她就明显有点僵硬,有点抗拒。
她不喜欢他摸这里。
无所谓。
他也不是很痴迷。
女孩子身上还有很多敏感部位,他全部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