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格,不是疼到受不了不会求饶的。他真的让她疼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非常兴奋且疯狂的感觉,身体里的兽性全都被她这一刻的脆弱激发了出来。
他一边凶猛地冲撞,一边俯下身去亲她,将她的哀求都堵了起来。
她让他疼了那么久;他不过是让她疼一次。
他失了控。只想狠狠地欺负她,占有她;她总是这样,她太坏了,不是和他怄气,就是撩拨他不负责任,还老是激将他,捉弄他,折磨他,然后又不搭理他,自己一副特别委屈的模样。就在刚才他怕她疼,只进去了一点点,想等她准备好,忍得受不了了,她还兴高采烈地说挺好。
他说了不生气的,但是现在又真的很生气。
他也要折磨折磨她。
她见他不为所动,像疯了一样地一下重过一下,只得在他起伏耸动的身下断断续续地求他:“慢……慢一点……轻……轻……不要……不要全部在里面,好不好。像……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
这种求饶的方式听在他耳内只会令他情欲暴涨,更何况他的欲望被她温热紧窄的核心紧紧地吸吮裹绞着,他也控制不了。看起来好像是他失了控,其实还是因为她,他才无计可施,只能依着最原始的本能疯狂地律动,更深地埋在她身体里。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自己。
她当时叫他来爱她疼她,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回波士顿找她,和她做爱。他为什么要拒绝?叫她受了那么久的委屈。
如果那时没拒绝,现在她就不会这么疼。
她真的是让他又恨又怜爱,又疼又快乐。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狠狠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地冲到她那美妙无比滑腻颤抖的最深处。他其实能听见她随着他的动作在短促地叫,可能在求饶。但他就是这么自私无耻,只管专心享受着与她契合的地方传来销魂的美妙,这蚀骨的极乐直达他的天灵盖,四肢百骸,乃至于灵魂深处,他被这种无上的快感驱使着,可能失神地乱说了一些下流话吓着了她,她嘤嘤地摇着头,伸手过来试图捂住他那张胡言乱语的嘴;他一把抓住,带着她的手就往两人契合处摸,叫她自己感受下,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这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曾为她挡风遮雨,可是现在她遭受的风雨又全是他带来的,颠簸的就像是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只能紧紧地抓着他,以免灭顶。而他心里想的是她校服衬衫下的白色胸衣,裸露在白色睡裙外的肌肤,自由之路上的她,玻璃穹顶下的她,还有现在未着片缕的她。
每一个她都是他的了,完完全全。
一番狂风暴雨过后,他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看着身下泫然欲泣的她,放慢了节奏,可是每一下仍然是很用力地顶到了最深处。他没完没了像疯魔了一样,意识涣散的她不理解——他的腰挺窄呀,怎么就那么有力可以一直动一直动呢,而她虽然没怎么出力,腰却已经快断了一般地酸疼。
她觉得她和床一样,都要散架了。
到了很后面她才感到了一丝乐趣。渐渐地她并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另外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升上来,她的叫声不再是一味地喊疼了,而是带了一股娇媚的味道,婉转又娇俏。他不管不顾她的死活,她也不管不顾地一直叫一直叫,又媚又嗲,和一开始是不一样的风情,他几乎把持不住,故意啧啧声地去吸她的舌头,淫靡地哑声道:“你叫得我好想射……”
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床笫之间说过的话;他今天说了很多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下流话;他这句赤裸到不能再赤裸的话挑逗得她的私处又是一紧一绞,他差一点就真的缴械了。她还天真地想,终于要结束了吗?虽然酥麻,可还是酸疼的感觉居多,已无力承受的她赶紧点头:“嗯!快点……”
他低下头猛地含住了她的胸脯,又狠狠地抽送起来;她原以为他是强弩之末了,没想到他说话不算话,一下接着一下,又深又狠,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只得继续受着;她是第一次,虽尝到了酥麻瘫软的美妙滋味,可毕竟前面太疼了,现在也没办法好好享受;她委屈极了,便死死地咬着牙不出声。
见她没声音了,他又来招惹她:“怎么不叫了?嗯?”
嗯也不管用;她呜咽:“你骗我……”
他脑中一片空白,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我骗你什么了……”
她娇声控诉:“你说我叫得你好想射的……”
明明看上去那么清冷缥缈,可是说起话来字字都在榨他绞他;他实在受不了了,又凶狠霸道地捣弄了几十下。最后一下不知道碰着了哪里,他剧烈地抖了一下,狠狠地抵在那里不动了。
随着他的低吼出声,她也失声尖叫了起来。
第62章 青蛙的呼吸 03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结束之后他还是很快地从她体内撤出来,处理了安全套,然后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蜷着侧躺在床上,身上卷着一条浴巾;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浴巾的一角,勉强地遮着私密部位,胸部不停地起伏。魂魄还在九天之外,仅余一缕幽思飘飘忽忽——他退出去之后,她双腿之间仍然有强烈的不适感,就好像他还在里面,凶狠地抵着她一样。她耳边似乎还能听得见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以及最后喑沉沙哑的低吼,连胸脯和腰侧都仿佛还被他大力握着一般地发紧;他对她做的一切都烙在她身上,和原来再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