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一只手撑在他的腹肌上,一只手伸至私处拨弄,好教两人贴合得更紧密些,声音细细地说:“知道……”
“这样很危险……”他想叫她下来,可是舔了舔嘴唇,不仅没能说出口还差点呻吟出来。
她俯下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语气又凶又嗲:“我也要看着你……干这个!”
说着她便一把抓住他的浴袍领子,恶狠狠地从肩头往下脱:“叫你……叫你用我的照片做下流事,也让我看着你……这样才公平!”
饶是他这么经验丰富的人都被她大胆轻佻的言行给挑逗得先是一震;一反应过来就急急地脱了个精光,然后又去剥她的浴袍:“荣幸之至……”
他一把搂紧她光洁赤裸的背,教她贴近他,这次她很乖地直接张着嘴等他了,他立刻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又啧啧地亲了起来。明明是她挑逗在先,可是唇舌碾磨再加上他喉底逸出的轻哼,顿时闹得她浑身都发热发软起来——这个人表面看斯斯文文,甚至有点禁欲的感觉,可是一旦两个人裸裎相对就特别喜欢弄出这种津液交换淫靡黏糊的声音,叫人又害羞又兴奋。
她完全不懂,这样机械地在外面蹭来蹭去他其实不太舒服,但是看她星眸半闭,低低呻吟的模样好像挺享受,那点不舒服也很容易克服。他默默地掌住她的后腰,一边帮她前后耸动,一边也没忘了继续搅她的舌头。因了他的帮助,她开始有断断续续的快感,但是——她疑惑极了——为什么和他用手捻弄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差太多了。
而且真的很累很累。
就这么动了短短两三分钟,她已经放弃自己找乐子了,太累了,没意思。她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胸口,喘了一会儿气,又一拱一拱地爬到枕头上,支着腮看他。
其实他挺耐看。虽然不是双眼皮,但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鼻子挺挺的,就显得脸很立体,嘴唇也很饱满漂亮。
他眼帘低垂,半遮着褐色的瞳仁,颧骨上染了一抹情欲的赤色:“怎么不动了?累了?”
“累死了。”
“谁叫你要在上面。”他继续哑声道,“叫一声从安哥哥。我来帮你。”
这下她连耳朵都通红了,哼了一声。
“谁要你帮忙。”
“不要我帮忙,你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干什么。快,叫从安哥哥。”
她脸红红地移开视线:“你还是中学的时候白一些,好看一些。”
他简直无语——十年了,还在纠结他不够白!
他一翻身恶狠狠地把她压住:“要不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看看我到底什么肤色。我说过,是光线问题。”
她不甘示弱地伸出一只腿夹着他的腰:“你老是赖光线。是太阳总也不照到你,所以显得黑呢,还是太阳只照你一个人,所以把你晒黑了呢。”
他先是一愣,复又轻笑:“你以后写作文之前喝点小酒吧。大晚上的文思泉涌啊。”
“我都毕业多少年了,不用写作文了。”她气咻咻地说,“你让开,乖乖躺好。我休息好了。”
“躺着吧。”他说,“我来。”
他从她的额头一直亲下去,从鼻尖,嘴唇,下巴一路吻至锁骨;他吻得很轻柔,几乎没有声音,可是也足以令她难耐地仰起了下巴,低声地呻吟。他在她的胸脯上颇流连了一会儿才往下去到了小腹,经过小巧的肚脐;再往下,耻骨中间这里红了一片,毫无疑问是被他磨蹭和撞击的结果。
他继续往下,来到双腿之间——
微阖着眼皮低低呻吟的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惊了,往床头直缩;一只脚蹬在他肩膀上,把他往外推:“你……干嘛!不要这样……”
其实他也没做过。就是很想和她试一试。
男欢女爱的所有方式,都想和她试一试。
他没有来游说,或者哄骗,更加没有松口,只是腾出手握住了她发着抖的脚踝,轻轻地朝旁边拿开。然后两只大手顺着脚踝,小腿,膝弯,大腿,臀部,一直往上,最后握住了她的腰侧,不容分说地往下一送。
她失声尖叫,然后下意识地以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知道是自己在颤栗,还是他舌尖轻抵所传来的悸动,一阵又一阵,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的舌尖和她身上那一点,两者又合二为一,有了最一致的柔润与契合。她两条腿发着抖,十只脚趾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在床单上时而蜷起,时而僵直,简直毫无办法,最后右脚还是难耐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但又不敢太用力,怕打断了他,她正在积累的愉悦就难以为继。他似乎也在找最合适的角度,去拿了一只枕头塞进她的腰下,然后又低下头来继续裹她卷她;她轻轻地喘息与呻吟,失神中脚趾一路向下,轻轻地划过他的后背,腰侧,臀部,大腿根部;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舌尖居然可以那么灵活;她的脚趾一拱一拱地从床单和他弓起的身体之间钻进去,钻进去,碰到了他勃发的欲望,于是用脚趾轻轻地碰了碰——她明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可是本能地就想这样做。
他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她不安分的脚踝。继而舌尖惩罚性地弹了她充血的小核一下。又弹了一下。
他在说,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