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具宁又道:“危从安也帮我瞒着你,为什么不打他?就这么爱吗?”
戚具迩只当没听见,道:“好一个下次还敢!”
戚具宁一手抱住戚具迩,又一手抱住危从安,左拥右抱地笑道:“这样,为了公平起见,下次不仅瞒着你,也瞒着他,然后给你们来一个爆炸性的,怎么样。”
危从安道:“下次别叫我。”
戚具迩捏住戚具宁的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他的脸:“鼻子怎么回事。颧骨好像也青了一块——怪不得要用黑白滤镜。”
戚具宁立刻告状:“危从安打的。”
戚具迩道:“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他打你,肯定也是因为你该打。”
三人回到戚具迩的办公室,门一关,戚具宁就更不像话了:“怎么,危从安还没答应做我姐夫呢,你就和他心心相印了?危从安,反正你也恢复单身了,要不要试着和我姐发展发展?你看她,完全地为你着了魔啊。”
戚具迩一怔,脸腾地一下红了;危从安转身就走。戚具宁一把拉住,笑嘻嘻道:“别担心。有些女人就是这种脾性。没得到的时候主动出击,得到了就弃若敝履。她最多玩上一个月就厌了,所以不用有负担——”
危从安被他说得勃然大怒:“还想挨揍是不是!滚!”
戚具宁一手按在门上不让危从安出去,又对戚具迩道:“你看到他宁死不屈的态度了?”
他语气一转,认真起来:“戚具迩,勉强没有幸福。不能你一时心血来潮,就把我们原本好好的关系搞得一团糟。”
“二十年的手足情谊你到底还要不要。要就一个字,不要就两个字,不知道就三个字。不解决今天谁也别出这个门。”
说着他就把门反锁了,抵在门上,双手抱胸,看着戚具迩。
以戚具迩对戚具宁的了解,他这次大老远跑回来,肯定是有好几件事情要一起解决。头一件当然是述职,但是她“失恋”这事儿对他来说优先级别和述职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反应。
她心里面不仅感动,还很得意;自己在弟弟的心里,和他的事业一起并列第一。
这么一想,对危从安的爱而不得,似乎也没有那么的摧心剖肝了:“你烦死了!”
戚具宁道:“你知道westermarck effect,韦斯特马克效应吗?”
危从安低声咒骂了一句;戚具迩皱眉道:“什么东西。”
戚具宁道:“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成年后互相之间几乎不会有性吸引力。简而概之,你和危从安没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戚具迩道:“戚具宁,你该去拜访拜访殷唯教授了。她一直担心你会人格分裂,看来是真的。”
戚具宁道:“别忙着骂人。好好想想。”
危从安道:“好了,老说这个有什么意思。青要山项目,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今天戚具宁汇报得不好,会给业界留下一个很坏的印象,此人难堪重任;汇报得好,那青要山项目这个烫手山芋,他接定了。
他们两个还是经验太浅,中了蒋毅的连环套。周秘书刚才那番话已经明摆着要招募戚具宁了:“你要想好。”
戚具迩皱眉道:“这么难的么。”
危从安道:“倒也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戚具宁道:“再看吧。反正我马上就回圣何塞,还能拖几个月。现在操心这个为时尚早。”
他笑着说:“我穿天蓝色衬衣和藏青色行政夹克应该也很帅。”
危从安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看蒋毅为了项目经费也是焦头烂额,到处坑人。”
戚具宁笑道:“找钱是你的强项啊。你肯定有办法。”
危从安冷哼一声,道:“你把我的皮剥了得了。”
说话间ada已经把青要山项目的资料送过来了,很多都是不能上网的文件,满满两大纸箱。戚具宁笑道:“看来得跟我一起去圣何塞了。”
危从安摇头道:“不能上网,难道还能出国。”
戚具宁不以为意道:“那就放在这里,老姐你有空看看吧,你也学习学习。”
戚具迩道:“也不是不行。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去青要山研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