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从安道:“知道了不要吵。我现在脑子很乱。让我缓缓。”
戚具宁道:“走是一个字。不走是两个字。不知道是三个字。不说就在电梯里呆着别出去了。”
危从安道:“走走走。别挡道。”
说着两人前后走出电梯。
戚具宁道:“你自己说的。要是骗我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危从安道:“有必要吗,啊?戚具宁你有必要这么狠吗?”
戚具宁道:“所以收了吗。”
危从安道:“不是分手费。你是不是吃撑了没事干一直问!”
戚具宁道:“今天中午的寿司不好吃。我去机场吃点好的。”
危从安道:“听起来也怪可怜,机场能有什么好吃的。”
戚具宁道:“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国玩,也是下雨,航班延误,我妈给我们在休息室里买了牛肉汉堡套餐。”
危从安道:“现在还有?”
戚具宁道:“不知道。好久没吃过了。”
危从安道:“有的话帮我点一份。我很快就来。”
两人一起去取车。
分道扬镳之前戚具宁还探头出来喊他:“危从安!”
“不是分手费!”
戚具宁要的两份一模一样的午餐上来了,牛肉汉堡配浇上芝士的薯格还有冰镇可乐。
危峨有些惊讶于他的胃口这么好,笑道:“还和小孩子一样,爱吃这些。”
戚具宁笑道:“好久没吃过了,尝尝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工作人员来请危峨登机了。
危峨起身,笑着问戚具宁:“你的航班延误到几点?”
戚具宁笑笑:“不急。反正我还在等人。”
危峨拍了拍戚具宁的肩膀:“先走一步。”
“危叔。”
危峨停下来听他要说什么。
小时候他偶尔来一次家里,危峨说别客气,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说,和自己家一样。他会一边打游戏一边仰起脸来说危叔,你家厨子一般。等会我和从安还是回我家那边吃晚饭。司机六点来接我们。
戚黛去世后他的内心好像有一部分再也不会长大了,还是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危峨心想。长辈站着他坐着。有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
“美娜是个好姑娘。”戚具宁道,“是我太差劲了。”
他说:“不过危从安也不咋样。”
危峨走了没多久,边明悄无声息地在戚具宁对面坐下。
戚具宁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看雨中的停机坪。
“我还以为你也不来了。”
边明一愣,看了看腕表——四个钟头的假就是四个钟头的假,他并没有超出时间。
“危先生还没来?要我去看看么。”
“不用。药吃了么。好点没有。”
“吃了。好多了。”
他和丁翘去买药,正好遇到明丰的几位高层巡店,和顾客互动,很热情地问他怎么称呼,什么病症,买什么药,使用过明丰的线上问诊系统没有。边明老老实实地说自己免贵姓王,外地人,和妹妹来格陵自驾游,想买一点不含黄麻碱类也不含抗组胺药的非处方感冒药,不方便拍照留念。对方说理解理解,最近格陵的天气变化确实比较无常,要注意身体,给他推荐了荆防颗粒。
明丰的药店都有便民服务,提供一次性杯子和热水,还有缓解服用中药后口苦的果脯。边明喝一杯感冒冲剂的功夫,丁翘已经免费测了体重和血压,吃了好几颗化核加应子,还往兜里装了一大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买药的时候戴了帽子和手套,避开了店里的监控也拿走了使用过的一次性杯子——这是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他见戚具宁心情不太好,也就没说。
“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