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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簌簌地响着;她像一只乖乖的小绵羊,被单调的白噪音往梦乡里赶。?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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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 ? ?“累了?”“嗯……”“睡吧。”吹干头发,他抱着她,从上到下温柔地扫着她纤弱的背脊;她直觉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实在是太疲倦了,依偎在他怀里,很快地睡着了。她这一觉睡到天色大亮,醒来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神清气爽。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美好到不像话的身体。危从安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裸着上半身,赤脚站在客厅中央做运动。昨天回来太晚了没注意,现在她才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些用于居家运动的简便器械,泡沫轴,弹力绳,健腹轮——她在运动方面是一窍不通,认得的也就这么多。他的头发比刚回来的时候长了很多,带一点自来卷,搭在眼睛上,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高高的鼻梁和抿紧的嘴角。一对紧实的手臂带动着套在虎口上的弹力绳上下前后左右地伸展,以确保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被动员起来,得到锻炼。力与力的对抗唤醒了从肩背到胸腹,完美的肌肉线条,呈现着一种温柔而坚定的侵略性。?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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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足了觉的贺美娜“啊”了一声——她终于知道从昨天到现在隐隐不对劲的到底是什么了。听见动静,危从安侧过身来,一边收起弹力绳一边问她:“醒了?”她点头:“醒了。”“休息好了?” ? ?“休息好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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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在一起还没多久,新鲜感没过的原因,她一直觉得他那方面需求挺旺盛;当然了,她也很享受每一次和他亲密接触。两人上一次做也是在这里,然后吵得翻天覆地,和好后紧接着就是两星期的酒店封闭,虽然每天都见面但独处的时间非常少,先是她病了,然后中间休息的周末又是各种突发事件,一直没有什么很好的气氛和时机——现在两个人可以好好地抱抱亲亲爱爱啦。见女朋友笑得眉眼弯弯,主动贴上来,危从安抿着嘴角不动声色地避开。“我身上都是汗。”薄薄的一层汗粘在衣料和皮肤之间,他当着她的面,轻轻拉扯了一下裤腰,“早饭在厨房里。我去洗个澡。”?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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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接吻滚床单和吃饭逛街看电影一样,都是热恋情侣的周末常规性活动。所以对于危从安避开自己的求欢,贺美娜是有些介意的。不过是去浴室继续欣赏肌肉和人鱼线,还是去厨房吃完饭团和水果再欣赏出浴后的肌肉和人鱼线——深思熟虑后她还是选择了先满足食欲。危从安很快洗完澡,经过厨房门口,一边用一块大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叮嘱正捧着夏娃杯喝热牛奶的她:“多吃点,吃饱点。”巧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吃饱了再来慢慢地,好好地对付他。她又拆了一个热乎乎的金枪鱼饭团,三下五除二吃干净,把剩下的牛奶一口气喝完,然后去刷牙洗脸。而危从安已经打开客厅电视,在看一部大自然纪录片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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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顶级掠食动物的俊美外表下是恐怖的野兽本性……为了一击即中可以耐心地从夜晚一直蛰伏到清晨……甚至于有些纯真的猎物会忘却危险,好奇地上前试探……”?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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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致勃勃地在他身边坐下,只手支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晨练了。”“有时间就练一练了。”“我还以为是你运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很狰狞所以从来不在我面前锻炼,今天看很正常啊。”“表情狰狞?那是发力的位置错了。”洗澡后他换了舒适的家居服。除了手臂,所有的肌肉线条都被遮在一件宽大的t恤下面。这个男人真是过分了,穿这种丑得要死的狗头t恤都好看。当然,也可能是两个星期没做,她有点饥渴——啊,没错,算算日子,她的排卵期又到了,这胆大妄为的雌激素:“是吗?怪不得我们每次做的时候你的表情都管理得很好。”她都挑逗得这么明显了,他却没有接话,指着电视:“这是什么动物?”耳朵都红了还装。她看了一眼电视:“应该是一种犬科动物。管它呢。”她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调小音量,往后一扔:“你把家里重新布置了呀?我看到卧室里多了一张梳妆台。”“嗯。另外那间我改成了书房,以后你可以在里面工作。要看看么。”贺美娜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书房又不会跑。晚点再看。不着急。”他赞同地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看纪录片。?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