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言淡却知晓这小弟虽然懂事,但总有些许不服输的冒险精神。
所以下次他也许……还敢。
一边拉扯对方衣角示意他少说两句,一边心中想着私下还得说说他。
于是言淡和几人又寒暄了两句,虽察觉到伏捕头似乎对自家弟弟有种莫名的‘欣赏’和照顾,但记挂着事情,未多加细想便拉着言清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好说歹说又同他讲了许久,最后半恐吓的抬出言浅,威胁他回到京城必要去告状,这才得了保证。
这弟弟,果然只有二妹才能治得了。
言淡哀悼了几句自己长姐的威严,想到母亲也是一样这才好些。
姐弟两人说了这么久,肚子也有些饿了。
言淡本想随便吃点东西,言清偏巧想向姐姐展示自己的厨艺。
于是这小子征得了掌柜的同意后,又花了银钱买了厨房现成的食材。
既然要做,姐姐的上级与王捕头也不能落下,不过时间已晚他们应已用过晚膳,不如做些点心,也算是个心意。
言清心中估算着该做些什么,手上的动作却依旧麻利,不出一会便将食材处理完毕。
该切丝的切丝,该切丁的切丁,刀工老练,技法娴熟。
备好菜,煮上粥。
在焖煮菜肴的间隙,他将米粉蒸好,又将萝卜丝加入米粉浆中。
每件事都安排得极有条理,不会让灶冷,人也没闲上一刻,时间被充分利用起来。
旁观的厨子,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等到菜全部做好,言清便拜托跑堂的将糕点送到指定的房间,而自己则提着食盒兴冲冲跑到了言淡住处。
走到门口,犹豫一番,他没有敲门。
只轻轻一推,果然门便开了,随即便看到不远的圆桌上人影半趴在桌面上,呼吸绵长。
这大姐,即使要给自己留门,也该警醒些才是,怎么门栓都不插上人就睡了。
言清叹出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入房间,本想给趴在桌上熟睡的言淡拿件衣服披上。
谁知还未走到近旁,便见这人猛然睁开了眼。
“谁……”她站起身,手也握上了刀柄,又蓦然放松下来,“原来是小弟。”
挺警醒。
言清本该放心些,却在瞥见长姐疲惫的神情时,心头略微酸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