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上唯因的包包——虽然川录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就要拿包,或许是因为人在无措的时候总要抓点什么东西才觉得安心。
抱着这没来源也没道理的依靠,川录闲走到唯因身边,想开口,但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又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就是看脸。”唯因忽地出声。
“什么?”
对这没头没尾的话,川录闲反应了一会儿才想通唯因似是在回答许久之前的那个问题——关于她是哪种人的“探讨”。
“我……我哪里有只看脸……”她反驳得有气无力。
听见这话,唯因斜眼来看她:“那最开始怎么同意带上我的?”
因为你漂亮,看着让人心情愉悦。川录闲在心里秒答。
但这话万万不能说。
她斟酌两番,随后磕磕巴巴道:“那个……你、你合我眼缘。”
“你敢不敢说顺畅一点?”
“我……”川录闲忽地觉得唯因真是拿捏人的高手。
看她说不出来,唯因两眼一眯,说她:“承认吧你,你就是好色。”
“喂!你好歹换个好听点儿的词吧!”
“那你就是承认了内核还是好色咯?”
“……”
四目相对,川录闲没提包包的手叉上腰,然后笑了。
莫名其妙的一笑,她妥协了,再干笑了两声,敷衍着点头道:“是是是,我好好好,我就是好色行了吧,尤其好你的色,行了吗?”
“你小点声!”唯因脸色涨红,忙不迭去捂她嘴,“你不会害羞的吗?!”
“唔唔唔唔唔唔……”
川录闲扒开她的手,接着说:“你先说的!”
“我又没让你嚷嚷!”
“我没嚷嚷!”
“你还说你没有?!”
“没有!”
“那你把感叹号去了!”
唯因压低声音斥她,眉心褶皱瞩目,川录闲听到“感叹号”三个字,顿时怔住了。
两人诡异且安静地对视。
三秒钟后,都捂着嘴偏开头,笑了。
真有病。唯因头一次感觉自己还真是荒谬,对面那人也是。窗外天际的云层软软坠着,将半数日光遮去。
神经病吧。川录闲微摇着头。她笑忘了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最开始在说什么?”勉强压住笑意,她稳着音调问。
唯因双手叉腰,半笑半怒——亦或是只笑着回:“……我忘了。”
怎么还是那么想笑啊。二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想。
“咳咳,”川录闲清清嗓子,选择看着窗外,“那我们回去吗?现在。”
“啊……回去吧,你应该、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那行。”川录闲应下。
二人即刻就往外走,唯因白金配色的包包被川录闲提在手里,倒莫名和她黑西装棕大衣的衣裳搭配有几分相配之处。
唯因将手揣在兜兜里,蹬着小皮鞋哒哒走。
到电梯,停下。
川录闲按了按键,扭头看见唯因乖巧等在一边,刚才的场景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嘴角一下变得难压。
“哈哈哈感叹号……”她低低偷笑。
耳朵捕捉到这笑声,唯因恼羞成怒:“你别笑了!再笑我打你啊!”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哈哈哈哈哈……”
“川录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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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跨年,两人就在家里。
原本是说晚上去宁北郊外看烟花的,但早上唯因和川录闲一起出门去买了菜,回到家就把原来的计划给一票否决掉。
太冷了,好像又降温了。
昨天夜里下的雪,街道上的被人匆匆推到了一边,光秃秃的枝桠一碰就往下落雪花,哈个气都能结冰似的。
城里都这般冷,更不要说城郊山上。
就为了一场转瞬即逝的烟花。她才不要去受这罪。
以是唯因穿着小睡裙抱着今天刚到的玩偶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看了一天周时西刚播完的新剧——最开始穿铠甲在战场上厮杀的那个。
虽然有种熟人——可能也没太熟,演戏的好笑感,但不得不说,这部剧还挺好看的。
剧本在线,打光好看,演员的颜值演技也是在线的。
周时西不会要变成演技派了吧?唯因叼着棒棒糖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