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妈妈会怪我吗,是不是干扰你们其它事了。”
“不会啊。”提起这事,游以桉笑道:“我妈现在有点神呼呼的,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我姨姥也知道你的存在了。”
“她怎么知道的?”
“别人告诉她的。”游以桉搂住祝颂声的腰,“所以我们不能轻易分手了。”
祝颂声垂着眼睫,用力点头,“你不想分我肯定不分。”
对于这句话,游以桉没太信,但听着总是好话。
下来摩天轮,广播刚好通知十五分钟后将在中央广场放烟花,两个人火急火燎赶去中央广场。
园区有众多高大的绿植,灯光暗淡的地方显得阴森,祝颂声带着游以桉走错了路,再绕回去时,烟花在上空爆开,她们站的地方地势高,看起来离烟花非常近。
银白色的花束刺破云层,紧接着一簇又一簇的烟花飞窜到夜色里,巨大的响动让祝颂声觉得连地面都在震动,愣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和游以桉合影。
好在这场烟花时间很长,不仅有时间合影,还能挑角度拍了许多张,烟花散尽时如同梦醒般。
“现在我们不用赶路了。”祝颂声揉揉看酸了的脖子。
游以桉拉着祝颂声坐在路边的休憩椅上坐下,“我在中央广场看过,我们现在的位置比那里要震撼点。”
“真的啊?”祝颂声笑起来,“好幸运。”
她们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山下亮起灯的城堡,天气到底还是有点冷,两个人靠近了点,暂时不想动弹。
“你去林学姐家里了?”
“嗯,只待几分钟。”
祝颂声问起,“她女儿是不是很大了?”
“都上幼儿园了,你要看照片吗?”
“不用。”祝颂声直白道:“我不喜欢小孩。”
游以桉闻言怔了下,抛开随聊的态度,仔细探究祝颂声的意思。
她不确定是不是想太多了,不管祝颂声喜不喜欢小孩,她们以后会有小孩的概率都约等于0……以她们眼下的感情状态,光是认为祝颂声是这个意思都显得是她自作多情。
想了几秒,她岔开话题,“那粘糕呢?”
“粘糕好像不喜欢我呢。”祝颂声感叹一句,“它好像在观察我?”
“家里一般没人过夜,它对你很好奇,粘糕很亲人的,你多和它玩玩它会很黏你的。”
祝颂声想到什么,弯眼神秘地笑了,“如果我教会它怎么按按钮,阿姨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笨呢。”
游以桉听乐了,“你先教会再说吧,没那么容易的。”
四处无人的地方,再对视起来,祝颂声开始有了别的想法,仰起脸问,“你想不想亲我?”
游以桉的目光落在了祝颂声的唇上,几秒后,贪恋地压了上去,将吻未吻之际,祝颂声微微偏头,让游以桉扑了个空。
她笑着使坏,“有两次,我想吻你都被你躲了,我当时很难受,你都没有解释过一句。”
言下之意是现在可以说了。
游以桉一怔,下意识想要道歉。道歉,再送上亲吻,轻柔地把这件事带过,这是最能和祝颂声继续维持关系的方法了。
祝颂声的半张脸都掩在了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她知道对方正在等着她的解释,却生出别的欲望,想抛弃粉饰太平的语句,将深埋在心中刺展露给祝颂声看。
她迟疑又迟疑,选择了说出来,并承担可能会有的后果。
“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总是能梦到你,只是梦到你,和你有关的梦里没有我。”
祝颂声瞳孔缩了下,没明白游以桉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许多时候,你都在和别人接吻。”
祝颂声眼神彻底变了,显得忐忑。
“有时候这个人是你的新女友,我忍不住去看你的微博,所以知道她长什么样,很漂亮,也许是很多女人都会喜欢的那种长相吧,你们在我的梦里吻在一起,非常甜蜜。”
“有时候,和你亲吻的人没有脸,可以是任何一张除了我的脸,而我永远只能看着。”
说罢,游以桉自嘲地笑笑,“你说这算春梦吗,还是噩梦?”
亲密的气氛不复存在,现在需要解释的人成了祝颂声。
游以桉心脏跳动的频次加快,咚咚咚,她们脆弱的关系没到说这些的时候,稍有不慎,谁知道下一分钟祝颂声会不会跟她说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