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9章</h1>
“承垣王殿下……”皇后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于理不合,叔叔与侄媳举止暧昧,成何体统啊!
可现在又心痛又生气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女人,不顾旁人的目光转身了离去。
皇后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气愤极了,可她偏偏说不得这位皇弟。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没来得及下水救人的尧光祈亦是如此。
*
昭和殿。
太医已在此等候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儿放在床上,太医把脉过后,说是无碍,驱驱寒即可,他才彻底放下心,随即又唤来了宫女为她换下湿衣裳。
可这女人丝毫令他不省心,换好衣裳便要走,当他是什么,当昭和殿是想来想来,想走就走的吗?
“多谢殿下,臣女先回了!”方才她没有在皇后面前推开他,隐约看到皇后脸色不好,应是介意叔叔与侄媳走的太近。
他拦在她的面前,哼笑道:“走可以,先说说为何抛下我回京,打算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樊玉清猛然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惊愕,这个词哪里是形容女子的吗?
“殿下严重了,天色已晚,臣女该回了,若是宫中下钥便回不去了。”
“想回去当然可以,回答我。”尧瑢合弯腰凑近她,不依不饶:“知道我有多痛吗?”是心痛,你在便不痛,后面这句话他却没能说出口。
樊玉清身子一怔,喉间下意识的滚咽了下:“离家已久,臣女想母亲了。”
许是听到她说母亲,方才放过她,他直起身子欲要伸手碰她,却被她快速躲开,急促道:“尧瑢合,这不合规矩。”她眼角扫了下四周,生怕殿内伺候的宫人将他们举止亲密之事说出去,在他没有帮她退婚之前,都是于理不合的,更何况谣言可谓。
“不喊殿下了”男人前后不着调,忽然来了一句,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当着这么多人面喊他名讳,实在不敬,刚想请罪又听到他道:“昭和殿的人嘴都严得很,你不必害怕。”
见她蠢蠢欲动,张了又合,抹着胭脂的嘴唇,他忍不住轻啄了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后:“喊我伯涔,我母亲便这样唤我。”
女人被吻得瞪大了双眼,迅速捂住嘴巴,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含糊不清道:“你又轻薄我!”
尧瑢合轻挑眉头,得意道:“是又怎样?”
“……”这男人还真是为所欲为,不顾旁人的死活了,樊玉清放下手,仔细瞧瞧面前的男人,大哥哥长大了就成这样了吗?
除了长相,还真是天壤之别。
她轻咳一声:“殿下,没忘记之前答应过臣女的事吧?”虽然她知道不该将此事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可是她信他,就想去相信他。
“此事你不必担心。”而后他轻笑道:“延迟婚事,可是在等我”
“没有!”她说完红着脸转身跑走了。
男人低笑出声,是方才看到她耳尖满上薄红的缘故,此刻他压不住的唇角,原来逗弄一个人,比打了胜仗更叫人愉悦。
末风进来时就看到自家殿下看着玉清姑娘的背影傻笑,起初没敢打扰,但是整整一刻钟了,玉清姑娘都不见人影了,殿下还在傻笑,他还害怕殿下真的傻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将玉清姑娘推下夜池的人是南渊侯家的嫡女,就是那位说是您的王妃之人,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属下已给她些教训,人现在还在刑室关着呢?”
尧瑢合收回笑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敢碰我的人,岂能一点教训了事,让南渊侯亲自来找本王将这位不懂事的女儿带回去。”
末风应声后,没有离开去
执行,而是站在原地偷摸地看了他好几次。
“说吧。”
“末雨已经知错了,属下恳求殿下饶了他,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咚’得一声跪地,这一下很实在。
“可以,本王便再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听罢,末风激动的连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去执行命令。
男人将大殿内的人遣退了,他坐在宝座上,从怀中的衣襟里拿出那方绣着海棠花的帕子,动作极轻的拂着它,嘴角无奈的扯了下。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多么难熬,若不是这块帕子,他可不知道怎么过了。
见她害羞的样子,见她为了等他回来寻借口延迟婚事,他心中泛起莫大的慰藉。
此生,誓定要护她周全!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