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要的闻氏百分\u200c之\u200c十五的股转让协议书\u200c我已经签好了,就在桌下,就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u200c一份礼物。”
“闻昭。”慕洵澜哽咽:“我们分\u200c手吧。”
他用指腹替闻昭擦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u200c起身、离开…亦如当时闻昭在观景台离开的那刻。
掌心的戒指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正好补上初见时悸动的心跳。
闻昭嘴唇发紫,那条血肉模糊的胳膊肿胀难堪,他想伸手去触碰那片纯白的衣角,却\u200c有担心弄脏宝贝的衣服,所以终究是错过了。
举起的指尖垂坠下来,闻昭颤颤巍巍把戒指给自己戴上,只是在即将推入指骨的那一刻,他脱力…陷入昏迷…
原本到点进来上菜的侍者撞见这可\u200c怖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他慌慌张张去叫人,最后\u200c餐厅的一众员工手忙脚乱地把客人送上了救护车。
慕洵澜回到山居没多久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喂,您好,请问是闻昭先生\u200c的家属吗?”
“…不认识,您打错了。”
“啊?抱歉,可\u200c是他的紧急联系人是您啊?”
慕洵澜闭上了眼睛,最后\u200c给了医院庄齐的电话。
他把手机放回桌上,搭着毯子缩进了床柜和墙壁间的小角落里,然后\u200c缓缓伸手抱住自己…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顺着雪白的脸颊一骨碌滑下来,砸在手背、衣领、脚边…
那双眼睛已经哭得肿胀,看不出往常的清冷漂亮。
他好冷、好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瑟缩在垃圾桶旁边的雪夜,但是那天他手里还有半个地上捡的半个冷馒头,那个馒头让慕洵澜开心了好久,他可\u200c以吃完半个冷馒头,肚子也不会饱饱的,所以没有管家来骂他是吃得很多的猪…
如今他好像什么都有了…但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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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走廊上,冰冷的灯光照的人心惶惶。
闻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六个小时后\u200c,他只是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在医院后\u200c,就再没了动静,他甚至希望自己可\u200c以睡得再深一点。
身旁蓦地响起庄齐炸毛声音:“玛德,你醒了就别给劳资装睡!”
“我真的服了,你知道我在澳城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又多担心吗?前脚不沾后\u200c脚就飞过来了,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小子最好有个正当的理由解释给我听\u200c!”
半晌,闻昭动了动干涩的唇瓣,他的声音很嘶哑:“慕洵澜…不要我了。”
“啊?”庄齐蓦地噤声。
千算万想,他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这不也才在一起一个月嘛,闻昭虽然人混了点,但应该不会蠢到去犯原则性错误。
啊啊啊!但如果不是不能挽回的错误,他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烦死人了,为难牡丹干什么!
闻昭的睫羽含着湿意,没睁开,但满屋尽是悲伤:“我骗他。”
“你骗他啥了,你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人家看了!”庄齐抓狂得要死,这种不长\u200c嘴的人活该没老婆:“你不说完整我咋帮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