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江翎瑜轻轻摇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父亲不必再想。”
江怀还想说什么, 江翎瑜提前开口堵了他的嘴:“好了,没什么事父亲先回吧,天晚了,早些休息,我们与廖提督还有话要说。”
江怀将头点了点,也嘱咐江翎瑜几句,让江玉搀着出去了。
“接着说青绿局的事吧。”
江翎瑜掩着唇轻咳几声:“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是?”
“嗯,”廖无春怕他俩累着了,忙问,“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二位大人累了么,身子可还好,要是不成就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
“不用,你就说吧。”
唐煦遥说:“我们也想了解此事。”
“其实我们从前曾抓到过青绿局的蛛丝马迹,但他们狡猾至极,几次交锋,但最终都和抓一个活口失之交臂。”
廖无春叹了口气:“如果真是青绿局的人作案,我只能说,二位大人能从他们手里挣出一线生机,保全了一条命,非常不容易。”
“青绿局,为什么要叫青绿局呢?”
江翎瑜看看唐煦遥,又看看廖无春,见两个人都摇头,顺着这条线往下捋,小声猜测:“青绿,何时才能见青绿?”
唐煦遥随口接茬:“春天?”
“对,对,”江翎瑜说,“坛主的身份,一定与春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廖无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是,江大人,我......”
“绝对不是你。”
江翎瑜十分笃定:“这是春意盎然之色,茵茵绿草,‘春来江水绿如蓝’,青就是蓝绿色,此人不是春月出生,就是名字里有迎春之意。”
唐煦遥也点头:“江大人说得有理,日后廖提督追查,可以此左为作为凭据论断。”
廖无春点头称是:“好。”
“说到这些神秘的教坛,我倒想起一事。”
江翎瑜看看身后的藏书柜,跟廖无春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起来,劳你到后头柜上放着的《易经》里,拿出最后一页夹着的纸条。”
廖无春拿起来一翻,见了那个红色的小章,勾唇轻笑:“大人呐,如此之久才发现?我倒是都将此事忘了呢。”
“果真是你放的?”
江翎瑜脸上云淡风轻,没有什么惊诧之色:“既然如此,你放这小章是要做什么?”
“江大人,”廖无春偏过头来看着江翎瑜,“大人不想要更大的权力吗?”
江翎瑜微微勾唇:“我何时说了?”
“这样的东西还想需要正经地说出来吗?”
廖无春反问:“平阳王没有答应我,太傅也没有答应我,江大人跟将军答应我了,还不能说明一切?”
“什么都瞒不过你,”江翎瑜不太在乎博弈结果是谁更胜一筹,只说,“既然都让你猜透了,开个条件吧,怎么才能从你手里分出来一些权力。”
一来二去,廖无春和他二人都稔熟了,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帮我扳倒商星桥,让我统领东西厂,大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
江翎瑜沉吟片刻,点点头:“好说。”
“那我就放心了,”廖无春拱手,“大人与将军,当个坛主如何?”
江翎瑜又点头:“可以。”
江翎瑜无须多问,就知道廖无春开出来的条件不会差,他也是体面人。
廖无春见事已谈妥,就说:“详细的事,只待回京我去安排一下。”
话说完,他就出去了。
江翎瑜临着廖无春说到后头的时候,精神就越来越不好了,人一走,他就阖上美目,靠在唐煦遥怀里,像是睡着了。
“怎么了?”
唐煦遥抱稳了美人,柔声问他:“哪不好受了?”
江翎瑜皱了皱眉头,小声说:“简宁,我腹痛。”
“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