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只好听话不叫人来, 跪在美人身侧, 给他揉着,他侧过头看着唐煦遥, 唇瓣嗫嚅许久,才咬出一个字:“抱。”
唐煦遥随手将床帘子放下来,做帘子的是一种叫月影纱的布料, 淡红色的,烛火明亮,顺着纱帘流泻进来的光则十分柔和,加之卧房里十分静谧,江翎瑜等唐煦遥抱的这一时半会, 竟犯困了。
“霖儿,困了么?”
唐煦遥俯身将美人虚软的身子托起来,送进怀里抱着, 看着他明明困得极了, 还强撑着不闭眼, 勾着指头轻刮他高挺的鼻梁:“我抱着睡好不好?”
江翎瑜不愿意, 他想跟唐煦遥聊天, 还觉得眼前这帘子实在稀奇,就抬起手指着,攥着唐煦遥的衣袖晃一晃。
“帘子?”
唐煦遥听江翎瑜“嗯”了声,柔声说:“这个是月影纱,好像是皇帝赏的, 我父母说是外头买不来,不管光芒多刺眼,只要隔着这个纱帘,都和朦胧的月色一样。”
唐煦遥见江翎瑜听得认真,还伸手去摸一摸这奇特的料子,唇瓣贴在他形状漂亮的耳骨上,轻声开口:“喜欢吗,要是你喜欢,待咱们大婚也在床上挂这样的料子。”
江翎瑜唇角含笑:“嗯。”
“小宝贝,”唐煦遥的手攀上美人的背,不急不缓地摸索,想逗逗他,就压低了嗓音,“拉上帘子了,你不怕我趁着你口不能言,要了你?”
江翎瑜秀眉一挑,冲唐煦遥翻了个大白眼,紧接着开始解身上的衣扣,扯开交领,连红肚兜的带子都露出来了,唐煦遥“哎”了声,慌忙拿被子把美人裹上,小声阻拦他:“使不得。”
白颈子,红肚兜,江翎瑜的身子比玉雕得更漂亮,唐煦遥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羞红了脸,不敢再瞥,手抖得不知道怎么给他并上领子,只好去拿被子蒙。
江翎瑜看自己被唐煦遥慌慌张张地裹成粽子,只是笑。
傻狗还能有这个胆子?
“睡,睡吧,”唐煦遥舔了舔唇瓣,历经刚才一事,抱着江翎瑜,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抱着,乖。”
江翎瑜则拽着唐煦遥的寝衣领子,扯着他和自己一同躺下,有了纱帘也不需要去熄烛,躺在唐煦遥怀里也暖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半夜里又觉得热了,翻过身背对着唐煦遥,才刚躺好,一只潮热的手拨开自己身上的衣料探进来,摸索着为自己捂住腹部,哑声问:“腹痛了吗?”
唐煦遥唇间气息很热,就贴在江翎瑜耳边,江翎瑜不知道他睁没睁开眼,摇头许是看不见,努力开口说话:“没,有。”
“没有就好。”唐煦遥很是困倦,阖上眼凑上去吻过美人的脖颈,美人好像又不愿意背对着自己睡了,翻过身来撞进唐煦遥怀里,口中好像喃喃了什么。
“嗯?”唐煦遥侧头,将耳骨凑近江翎瑜的唇瓣,刚才没听清楚,想让他再说一遍。
“猫,”江翎瑜能说的话终于多了些,扯着唐煦遥的衣角,“猫,叫。”
唐煦遥没注意周遭有什么声音,这时候听江翎瑜这么说,也侧耳去听屋外的动静,果真是一阵阵的猫叫声,不过不似平日温顺了,很像是在恫吓。
那唐煦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猫向来好斗,一身狸花蟒纹,很能打架的,经常在夜里与误闯王府房檐上的野猫厮打,从来没输过,所以郡王常说,这猫比亲儿子唐煦遥还厉害,真是常胜将军。
“宝贝,你是怕猫吗?”
唐煦遥揉揉美人厚软的头发,以为他是害怕了,一边安抚,一边将那猫的来历说出来:“我父母养的,我刚从沙场回来那一年,他们从屋檐上捡来一窝没断奶的小猫,大猫找不着了,我们尽心尽力的,也只养活了这一个,如今我夜夜哄着你睡觉,有时就觉得你在我怀里熟睡时很像它半大的样子,就是不会打奶呼噜,真是可爱,要是你害怕,以后我就不提了。”
“我不,不怕,”江翎瑜想把话说清,可越急越说不出来,“猫,猫叫,声,不.......”
唐煦遥替他把话说全了:“你说,猫叫声不对?”
江翎瑜急切地点头,神色紧张,唐煦遥与他相拥,揉着他的长发安抚,也只觉得是家里那小淘气包又出去惹事了,依旧没往心里去,还想着,要是明日看到猫了,就抱进来让江翎瑜看看,这事都还没寻思完呢,门外“砰”地一声巨响,猫凄厉地嚎叫,两条狗狂吠,还有莫羡的喊声缠在一块,火光冲天,好像房门前围了许多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