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虽说这场火灾是你我策划之下才起的,”唐煦遥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当时的情况其实也很危急,你昏倒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我走不了路,正想着如此将你抱起来,房顶的木头因为起火摇摇欲坠,悬在你的身子上方,我就…….”
“你替我挡了?”
江翎瑜忙将唐煦遥揉进怀里,紧紧抱住:“好乖乖,骨头可伤着了吗?”
唐煦遥高挺的鼻子埋进美人心口上的衣料,还故意挪到他松垮的领口处,鼻尖蹭着他鲜红的肚兜边缘,用力地闻嗅,抽空答话:“是有些。”
“乖乖,对不起,”江翎瑜皱着眉,揉揉唐煦遥的脑袋,“都是我不好。”
“胡说,我夫人怎么会不好。”
唐煦遥不以为意,闻够了美人身上的暖香味,又伸出湿软的舌头舔舐他颈下的肌肤,边舔,口中含含糊糊地念叨:“我夫人最好了,香香软软,亲亲。”
“那乖乖背疼怎么办,”江翎瑜惯着他乱舔,掌心抵在他那大片的伤痕下,“揉揉会不会好?”
“好,”唐煦遥笑眼眯起来,“我最喜欢夫人给我揉身子了。”
小两口在被窝里亲热,床帘将暖甜的气息包围起来,拢着沉迷温柔乡的唐煦遥,朱太医来得不巧了,一下子拨开床帘,江翎瑜软卧在床上,衣裳歪歪斜斜的,露出绣银线的绸子做的红肚兜,细嫩的素手撑着下巴尖,眼皮半阖着,懒懒地看着正在自己肚兜和颈下肌肤的分界线上舔吻的唐煦遥,懒散归懒散,美人眉目含情,唇角微微翘起,很是宠溺胡闹着的唐煦遥,朱太医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得倒退一步,却忘了床帘还在手里攥着,愣愣地看了半天。
春宫图,活了。
美人没有撩起眼皮,却知道朱太医把帘子抬起来了,嫩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并未声张,唐煦遥也知道,只等着他把帘子盖上,却迟迟听不到动静,不情不愿地从美人温软的身子上起来些,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朱太医,颔首横眉,眼神似狼又似虎,吓得朱太医说了声“抱歉”,就慌忙把帘子放下来了。
朱太医在紫禁城看病多年,不参政事,光看看,就觉得除了地位显赫的名臣,剩下那些文臣武将都是一等一的草包,只会吃喝玩乐,目光涣散呆滞,今日与唐煦遥对视,不禁汗毛倒立,天下竟真有如此威严的将军,眼里就有血气,他佩服唐煦遥之余,想到那江翎瑜更是有雷霆手段,明明是狼王,大琰出了名的猛将,到这美人怀里乖得像狗,只可惜屁股后头没长出尾巴来。
朱太医还没走远,帘子里又是阵阵嬉笑,唐煦遥脑袋直往美人颈窝里挤,不停地问着:“夫人,你喜不喜欢我?”
美人唇角含笑:“你说呢?”
“我要夫人说,”唐煦遥急坏了,抱着美人细软的腰身撒娇,“夫人说。”
“我爱你,”江翎瑜捏一捏唐煦遥软糯的脸颊,逗他,“小乖乖,你笑一笑,我想看。”
朱太医:“........”
春宫图还会说话了。
朱太医在外头等了很久,还跟莫羡说了会话,好在他不受宫中嫔妃热捧,并不忙,耐心听着床帘里头没动静了,朱太医才又走上前,低眉询问:“柱国大人,可以诊病了么?”
江翎瑜在里头“嗯”了声,朱太医才开始拾掇针盒,在床边的矮柜上一字排开,又将治外伤的药膏拿出来,先给唐煦遥慢慢地在背后涂抹,江翎瑜支着脑袋侧卧在他身边,问了句:“太医,将军身上这些伤何时能痊愈?”
“将军身子健硕,这就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朱太医将涂着药膏,边说:“再有个一两天,皮肉就都可尽数长好了。”
“嗯,”江翎瑜秀眉一挑,“那将军的腿呢?”
“腿,”朱太医笑笑,“您让将军下来走走试一试?”
唐煦遥当即警觉起来:“啊?”
朱太医抹完剩下的最后一点药膏,后退了些,很自觉地给唐煦遥让开一大块地方,唐煦遥衣裳都来不及系上,急忙下了床,起初战战兢兢,还扶着床沿,江翎瑜也伸出细瘦的素手,要上前搀扶,太医背着手站在一边,倒说:“没事,将军莫怕,不要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