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煦遥没听清,耳骨贴近美人的唇瓣:“夫人怎么了?”
美人一扬下巴,皓齿轻咬唐煦遥的耳骨,软滑的舌尖在他耳垂下轻扫了下,虚声说:“乖乖,我腹痛,想躺下待会。”
唐煦遥耳骨被美人又咬又舔,脸颊霎时间红了,颈间喉结滚动,馋得直吞口水,想着美人都说了腹痛不适,就没有乱动,单是把他送到床榻上平躺着,自己则跪在床外侧,将搓得灼热的手心覆在他绵软的腹部,为他暖着时常疼着的地方。
江翎瑜平躺着,白颈子上青色的血脉微微跳动,下头枕着铺开了的漆黑长发,他额前本来也有丝缕,不过都让他别到耳后去了,松松垮垮的,发丝蓬松,额发又茂密,还有个不大明显的美人尖,唐煦遥细细看下才发现,视线只要一碰上他的容貌,就不能轻易挪开,唐煦遥喜欢打量江翎瑜的五官,时时漂亮,就连他躺着,都是那么好看。
“乖乖,”江翎瑜笑眼明媚,将潮热的掌心压在唐煦遥的手背上,一脸认真,“你想不想和我成亲呀?”
“想,”唐煦遥如实说,“我一合眼,就是你穿着大红婚服的模样,拜天地,拜高堂,这些礼节,梦中我都与你牵着手经了无数次。”
“那.......”
美人一下子羞红了脸:“你在梦中,要我了吗?”
“没有,”唐煦遥依旧耿直,“夫人是完璧之身,我怎么好这样玷污你。”
“小废物,”江翎瑜不买账,横着眉,娇声笑他,“连这样的胆子都没有。”
唐煦遥齿间“啧”了声:“小美人,你气着我?”
江翎瑜人虽虚弱,眸子倒是俏皮,点头说:“嗯。”
“真的?”
唐煦遥眯起眼睛:“夫人是故意的?”
江翎瑜再度点头:“是呀?”
唐煦遥:“?”
噢,原来美人喜欢逗狗。
唐煦遥盯着江翎瑜看了一会,心下想明白了,不顾后背的伤痛,也不给他捂着肚子了,俯身开始解江翎瑜的衣扣,解到一半,才露出艳红的肚兜,想起床帘没有撂下来,又腾出手去解开帘子上的结扣。
“还是月影纱好看些,”唐煦遥随手整理帘子,“过两天,我去给你弄一些过来,挂在床围子上。”
“月影纱是好看,也遮光,”美人也是附和,但话锋一转,“可我喜欢红的,扎扎实实的厚料子,你见我身上这肚兜,就是水洗多次,依旧红艳得耀眼,故而我的床帘也是如此,要不是红寝衣只有大婚时才能穿,我倒愿意不离身得穿。”
“怪不得你说要在花园里栽满红荷花和牡丹,”唐煦遥见美人骨节分明的素手在腹部按着,想着他是觉得冷了,就轻轻拨开他的手,替他捂着,双目迷情,望着寝衣料子撇开,只有红肚兜遮盖身子的白玉美人,“红的衣裳确实配你,如此玉人,竟是我的了。”
“过几天,待我好了,”江翎瑜任由唐煦遥弯下腰,鼻尖抵着自己腹间片缕,用力地闻嗅,还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眼皮半阖,很是慵懒,肢体完全放松,“咱们到正堂去,提前把交杯酒喝了。”
美人不单是在纵容唐煦遥胡闹,加上揉脑袋的动作,全身松懈,就是在对他的行为表示嘉奖,唐煦遥对美人的细致无人能敌,早早就觉察了,闻他穿过的衣物不说,还变本加厉,掀开肚兜下摆,唇瓣扎扎实实地贴在他热软的脐部,胡子刺得他酥痒,小腹里一下子就热起来。
“交杯酒?”
唐煦遥认真地亲吻美人白腻的肚子:“你经常胃痛得厉害,怎么能喝酒。”
“喝过交杯酒才算是成亲,”江翎瑜小腹里热腾腾的,筋脉酥麻,指尖直掐厚实的被褥,双目渐渐迷蒙,声息越来越弱,都有些喘不上气了,眼尾湿红,唇瓣轻启,断续地咬出几个字来,“乖乖,我.......我怕,巡案路上出了意外,我,没机会…..嫁给你了。”
唐煦遥闻言一怔,缓缓直起身子,不再亲吻美人的腹部的软肉,唇齿嗫嚅,良久才再发出声响:“夫人,不会的,你一定能风风光光地嫁进王府,和我相守百年。”
唐煦遥其实不知该怎么劝慰美人,只是不愿意他劳神,这样不好养病的,可历经人祸,美人思虑多,说得也都是实话,此言出口,倒是唐煦遥心里别扭,自己这才叫睁着眼说瞎话,哪有那么多敲定好了的事,人生失意,未能如愿,抱憾终身,才是常态。
“那也喝了吧,”江翎瑜眉目含情,笑意温软,抬起手抚摸唐煦遥下颌的胡茬,“嫁给你,哪怕是私定终身,我就是横尸巡案的路上,也能闭眼了。”
“夫人,”唐煦遥喉间倏地哽咽,“你别那么说,我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