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喽啰还没出手,就让云习渊飞出一刀刺了,仰面吐血倒地,喽罗们见状乱作一团,但还有趁乱想要救头目的,云习渊提前察觉,手中搓出五柄小刀,尽数飞出去,又倒五人,皆是身子不停地抽搐,这回真是人马逃窜,自然撇下惹祸的头目,如此一来,吓得头目也开始求饶:“是我有眼无珠,大将军,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这就滚蛋,再也不杀人越货了。”
“你想走了?”
唐煦遥怒火攻心,理智烧得一点不剩,牙咬得咯咯直响:“你调戏我的夫人,该拿何事抵罪?”
“夫,夫人,那是,是您的夫人?”
头目抖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洗劫赶路之人多年,从未碰上这样的硬茬子,深知这回招惹朝廷的军爷,这么重的剑在他脖子上架着,割得皮肉发痛,怕是凶多吉少,哭着哀求:“我不知道,求求将军,求求将军夫人,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打我自己的嘴,贱嘴,真是贱嘴。”
“死在我剑下的人,生前该是明白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是谁杀的你,”唐煦遥声调平缓,是刻意为之,实则字里行间难掩愤怒,“身后那些壮硕的男子,都是五军都督府的将士,隶属我麾下,我夫人,是当今正二品大员刑部尚书,我二人被奉为钦差,巡查真定府政务,你们的事,会被我二人如实禀告给皇上,换你的徒子徒孙,家族亲眷,抄斩。”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青天大老爷,饶我一命吧。”
头目绝望至极,冲着唐煦遥大声哀嚎:“饶我,饶我一命吧,求求将军。”
“将军,着什么急。”
江翎瑜笑着从马车上下来,手上拿了把漂亮的匕首,应该是他自己的,只是未曾与人出示,听着身边黑狗狂吠,要不是江玉和唐礼拉着狗绳,早就奔出去咬死草寇头目了,江翎瑜在声声狂吠之中,拿着绢子,隔着雪白的素手,颇有些嫌恶地捏住,冲着吓得魂飞魄散的头目眯眼媚笑:“道歉。”
头目才说一声对不起,江翎瑜果断下刀,狠狠切下他一根手指来,连着白绢子一同往后抛去,霎时间听到两条狗的抢夺哼鸣之声。
江翎瑜还不罢休,招呼站在江玉肩上的老鹰:“哎,挑些好的吃去,主子今儿请你。”
鹰倏地扑棱翅膀窜出来,头目还没来得及因断手大哭,眼珠子就让那猛禽伸尖嘴啄了去,鲜血淋漓,还拽出来许多丝状的细小血脉,在鹰嘴上叼着的眼珠上连着,阵阵地扭动。
第146章
草寇头目痛得哀嚎, 闭上双眼时,没了眼珠的那一侧干瘪下去,流出鲜血, 它畏惧架在脖子上的重剑, 竟然不敢挣扎扭动, 耐力惊人,江翎瑜显得饶有兴味:“哟, 这么想活着?”
唐煦遥有些不耐烦了,修长的指头握紧剑柄几次,但江翎瑜都没有想要立刻解决此人的意思, 任是唐煦遥再如何,待江翎瑜也是温柔的,问询他:“夫人,动手吧,不要留着这个孽种了。”
“急什么, ”江翎瑜接着把玩手里的匕首,“我还没玩够呢。”
唐煦遥见是江翎瑜还有事想做,一下子变得很是宠溺, 惯着江翎瑜:“那夫人想怎么玩?”
“不知道呢, ”江翎瑜抱着胳膊, 冲着匪徒头目扬了扬下巴, “骆副将, 拿一根绳子来,把他的脖子捆起来,拴在树上。”
骆青山确实习惯性带着一根绳子,平时缠在腰上,现在听江翎瑜使唤, 紧着解下来,去捆匪徒头目,待系好了绳结,唐煦遥才把重剑收回来,收入剑鞘,接过江翎瑜手里的匕首观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颇有些赞不绝口:“夫人,这刀是从哪弄来的?真是漂亮,刃口是弯着的,缀着蓝宝石,倒像新月,不知是什么料子打制的,如此闪耀。”
“我父亲给我的,其余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江翎瑜听着唐煦遥夸他的刀好看,也很开心,搂着唐煦遥的手臂,“你忘啦,我祖上是外族血统,擅用弯刀,此刀只在江家有流传,要是你喜欢,我让父亲找世代在江家谋生的铁匠为你打一把就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