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一听这姓氏,心中有数,老者悲观,江翎瑜则笑了笑:“正直的人也杀不完,我们做命官的,做将军的,生来就是要和贪官恶吏缠斗厮杀,没了我,没了将军,还有后来人,后世人,正义不死,永远都有星火燎原的可能。”
老者听罢,非要给江翎瑜和唐煦遥磕头,又让他二人拦下,还是鞠了个躬。
辞别百姓,马车也来了,江翎瑜跟唐煦遥回到下榻之处,暂时休息。
“累死我了。”
江翎瑜肚子不舒服,一躺下就蜷起身子来,将手塞进唐煦遥掌心里,阖上眼皮:“夫君,小狐狸呢?”
“让唐礼拿去喂些吃的,饿得它肚子都是扁的,”唐煦遥坐在床头,垂眸见美人伏在自己膝间歇息,一只手与他相握,另一只则小心翼翼地拆下他头上的冠,想帮他散下头发来,这样躺得舒服些,边柔声说,“也不知道它的母亲去哪了,这狐狸这么小,又冷又饿,竟然活下来了,甚是新奇。”
“嗯,是新奇,”江翎瑜阖上眼,左手抚着胃,“在这世上,生灵都有自己的活路和契机。”
“又疼了么?”
唐煦遥正好帮他拆完了冠,见他的手老是摸着肚子,也将掌心贴上去摩挲:“怎么胀成这样了,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沾湿绢子,给你敷一敷。”
此时外头有人说话:“两位大人,浴室的水烧好了,我见您二位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歇息了。”
江翎瑜肚子胀得难受,正忍着唐煦遥不轻不重地按揉,没多想,就“嗯”了声,这脚步声渐远了,江翎瑜忽然瞪了眼,挣扎着要起来:“等会,刚才那是谁?”
“我没听出来,这声音不像认识的。”
唐煦遥侧着头,想瞧瞧外头,心里疑惑:“怎么回事呢。”
“夫君,你刚才说,唐礼去喂小狐狸了?”
江翎瑜询问:“那江玉呢,他在哪?”
“江玉不是素来喜欢这些小活物么,小猫小狗的。”
唐煦遥如实说:“狐狸多么新鲜,他也不曾见过,自是跟着去了,我抱你躺到床上,还出去看了眼,哪有人,管家们都不在。”
“那去不得。”
江翎瑜横眉:“旁的也就算了,你我身份特殊,要是生人贸然接近,自然没有好事。”
“话说回来了,我又觉得莫名其妙了,”唐煦遥很是不解,“刚才夫人也说,擒了刘勍和章平,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为何还有生人不断接近?”
“去他娘的,想想就烦。”
江翎瑜在屋里穿得少,又受冻了,偎在唐煦遥怀里不老实,弱声说:“不成,夫君,我好难受。”
唐煦遥见美人一副坐卧难安的模样,心疼得厉害,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自己将双手探进他单薄的衣裳,掌心画着圈,轻轻给他按摩圆鼓的肚子,粗糙的指腹从软嫩的肌肤上划过,本来体谅美人不适,专心伺候,现在一给他揉身子就受不住,变成又亲又揉,这样心思不全在伺候上,难免下重了手,指头都按进肚皮里了。
“轻些,夫君,”江翎瑜腹内钝痛,倒也不算厉害,回头望他,还有劲跟他撒着娇,“不要按,疼。”
“叫李思衡来扎针吧。”
唐煦遥给美人暖着脐周,将满是胡子茬的下巴凑上去,温唇亲他:“从前他为夫人医腹胀,还是很好的,单是那一回药用重了些,这次来,我再说说他。”
“夫君揉一会,”江翎瑜不愿意,“要是他来,脐内塞了药,就不能揉了。”
“好,我听夫人的,”唐煦遥自是对美人百依百顺的,揉了几下,又得寸进尺,脑袋凑过去,小声在美人耳际嘀咕,“夫人,看看肚子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