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发觉美人的身子被厚重的被褥捂得热乎乎的, 身上还散着些龙涎香的甜味, 本就爱极了他,此时怜爱更甚,搂着美人软软的身子,唇瓣不住地点吻他的眉心:“夫人,我去去就回, 你一定要乖乖养病,不许趁着这几日操心公务。”
江翎瑜点点头:“嗯。”
江翎瑜虽不多说什么,可也是不愿意唐煦遥走的,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很想他一直陪着自己,唐礼知道二人情深意重,这样手脚麻利的人,也故意拾掇得很慢,一件官服都要卷出花来了,唐煦遥本也疑惑为何还没收拾好,回头一瞧就明白了,于是也不说破,从心里感激这唐礼,管家与主子之间,竟如此知心,甚是难得。
江翎瑜知道唐煦遥要走,不怎么开心,躺在他怀里一阵子,抬头看看正忙着的唐礼,又看看窗外,推一推唐煦遥的手:“乖乖,你去吧,早些回来,我想你帮我暖暖肚子。”
“怎么,受凉了么?”
唐煦遥听着美人说如此,急忙将掌心覆在他柔软的腹间,轻轻下压,给他揉一揉:“夫人很疼吗?”
“还好,”江翎瑜不再将手臂搭在唐煦遥腰间,转而搂着他的颈子,“许是吧,我也不知道,只是夫君的手这样热,捂着时我会舒服些。”
唐煦遥闻言,思索片刻,开口:“我倒有个法子。”
美人抬眉:“怎么?”
“我先换衣裳,夫人,待会我就将东西拿来。”
唐煦遥吻过美人的唇:“还没到紫禁城去,我就归心似箭了。”
江翎瑜可不知唐煦遥要做什么,呕吐之后,还是腹痛磨人,也没心力多问,他说什么,江翎瑜只道“好”,并不大在意。
唐煦遥起身掖好被子,站着让唐礼伺候更衣,见腰带已经系好了,就问:“厨房还烧着热水吗?”
“烧着呢,主子。”
唐礼帮唐煦遥整理着衣领:“我们听闻夫人不适,许是要用,就一直备着,一直不用的话,就留到夜里烧汤婆子,不会浪费的。”
“甚好,唐礼,你跟我来。”
唐煦遥披上大氅:“我不在,总要嘱咐你些事,夫人身子娇弱,要学着小心翼翼地伺候。”
江翎瑜侧躺着,目送二人出了门,心里一阵沮丧,江翎瑜不曾细听唐煦遥说话,不知他还会回来一趟,只觉得爱人不在,很是思念他,蜷起身子来,阖目静养,想试着睡一会,打发一下时间。
唐煦遥出去后,先到了厨房,看了看锅里正烧着的水,吩咐唐礼:“去储物阁拿两样东西,一样是我从边疆带回来的羊皮水袋,是敌军首领受降时送我的,另一样是我夫人在春节那阵子亲手给我缝的小老虎,我装在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里,上头掐金丝,缀着珠宝,这两样都放在显眼处,你去了就能瞧见。”
唐礼应声就走了,不久就回来,拿来两个盒子,唐煦遥开了匣子取物,羊皮袋子灌了热水,小老虎则抱在怀里,又回卧房去了。
唐煦遥开门时,江翎瑜已经快要睡着了,没听着到响动,唐煦遥见他蜷着身子,以为他又胃疼得厉害,拿水袋捂了捂手,探入被褥之内,摸摸他的胃,柔声唤他:“夫人,还是太难受了吗?”
“乖乖,你不是走了吗?”
美人闻声醒转过来,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抽出手来,雪白的指头揉揉眼睛:“怎么折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美人说着,倒把自己说得笑了:“小傻狗,待我好些,天天盯着你穿戴,什么都不能让你忘了。”
“我自是要夫人身子好起来,再天天盯着我的。”
唐煦遥把羊皮水袋塞进被子里,贴着他的胃放着,问他:“这样捂着,会不会好些?”
“不成,”美人眉头紧皱,轻推着唐煦遥的手,“太热了,贴上去胃里抽得厉害,好疼。”
“好好,我再想法子。”
唐煦遥拿出水袋,从衣柜里找了两块布裹上,再让美人抱着怀里试试:“如此可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