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煦遥帮着美人拍一拍背:“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 你不喜欢外人来府上,我想,我还是问一问你的好。”
“是不喜欢外人来府上, 你总是太担心我, 其实我也没想请大夫来。”
美人软声笑:“我只是喜欢你抱着我, 也想喝那秋梨膏水,我府上的人不善烹饪, 以往都熬,也不怎么好喝。”
“成,我这就去看看, 对了,夫人上回想吃酸梅,问过唐礼,他倒说没有。”
唐煦遥抬起手,摸着美人搭在自己颈边的白嫩腕子, 哄他道:“之后南直隶进贡梅果,唐礼还记得那件事,这回可是腌渍成酸的了, 一会我让他拿两颗放在秋梨膏水里。”
“真的会有人记得我随口一说的事吗, 小狗, ”江翎瑜捏捏唐煦遥的脸颊, “你可知道, 与你相恋之前,我从未想过世上真有你这样好的人。”
“我又不是对谁都如此,”唐煦遥勾唇,佯装那些多情公子,指头掐着美人的下巴尖, 调笑说,“我不是垂涎这京师第一美人么?”
“哪来的京师第一美人,荒谬,再说,你那油腔滑调的公子哥儿,学得一点都不像。”
江翎瑜偎进唐煦遥怀里,反笑他:“你一口一个只爱美人,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为我这张脸皮耗费多大的心血,你有多久没睡好觉了?眼圈黑得跟狗熊似的,又熬瘦了一圈,还能假装不爱我?”
“我倒不知我瘦了没,”唐煦遥温声说,“只是夫人说假装不爱,我还没法假装不爱你,只要他们看看我的眼睛,就能轻易地拆穿我。”
“那当然,”美人捏着唐煦遥的鼻尖,“小狗心里是藏不住事的。”
唐煦遥抬眸,不发一语,歪着头看江翎瑜。
江翎瑜见唐煦遥不似往日温和,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一下子愣了:“简宁,你.........”
“小狗当然不把事藏在心里了。”唐煦遥捉过美人纤白的腕子,又嗅又咬,觉得意犹未尽,就把美人压倒在床褥上,鼻尖抵在他心口的衣襟上嗅,还舔了他的颈子和喉结,把他颈间白嫩细腻的皮肉轻咬在口中舔舐。
江翎瑜怕痒,素手紧攥着唐煦遥背上的衣料,将手背攥出青筋来,也不肯挣扎,还是唐煦遥察觉他已经气喘吁吁了,才紧着忙着松开他:“抱歉,夫人,我情难自抑,总是让你不舒服。”
“没有,”美人额前有薄汗,仰躺在床榻上,心口稍有些急促地起伏着,轻声道,“我很喜欢和你亲热的,不过是身子不争气。”
说话间,唐礼送秋梨膏来了,也确实带来了唐煦遥特意提过的那两颗酸梅,单独装了小碟,放在食盒的第一层上,下面依次是两碗桂花蜜浇糯米圆子,两块荷花酥,一碟他们平日里常吃的阿胶糕,一半甜的,一半加了药材。
江翎瑜喜甜,尤其是桂花糯米团这样的吃食,他单是看着,病都好了一半,唐煦遥看着他直勾勾瞧着那桂花圆子的模样,满眼怜爱,江翎瑜觉察到自己被盯着看,歪着头,径直与唐煦遥对视,江翎瑜轻扯唇角,唇红齿白,笑得那样甜:“夫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
“我的宝贝,我自是什么都知道,”唐煦遥俯身,一手小心地垫住美人的后腰,另一只手则托着美人的背,把他从床上抱进怀里,“先喝秋梨膏水,才许你吃甜的。”
“这是什么架势,这样抱我,”美人掩唇笑,“真像猴子捞月。”
“是,夫人说的是,”唐煦遥也笑,接过唐礼递上来的秋梨膏水,将碗沿送到美人唇前,“快喝些,我的小月亮。”
江翎瑜乖乖喝了秋梨膏水,唇瓣湿乎乎,亮晶晶的,唐煦遥喂他吃些桂花圆子,他没要,倒先亲了唐煦遥一口:“擦擦嘴。”
“这多费力气,我帮夫人擦。”唐煦遥放下碗勺,把美人揉进怀里,低眉,再度吻住他的唇,美人贪欢,唐煦遥也如此,这些日子,两个人都是心力交瘁,许久没这样温存过了。
“一会出去走走,”美人从唐煦遥怀里起身,整理揉乱的衣襟,还拿了帕子,素手捏着帕子一角,在泛红的脸颊边上扇着,“我许久不晒太阳,都要长出霉来了。”
“你这小坏猫儿,哪来的这么多词。”
唐煦遥直笑:“哪长霉了,让小狗给你瞧瞧。”
美人撩起眼皮,白嫩的指头轻捻寝衣结扣,唇瓣微启:“我心口不舒服,可以吗,小狗。”
“当然,”唐煦遥紧盯着美人雪白的手,“小狗不会忤逆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