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没老婆?”
江翎瑜斜睨他:“你多会哄人, 学着小狗翻肚皮,一下子就把人哄好了。”
唐煦遥一听,忙翻身在江翎瑜身边仰着躺好, 摸摸腹侧, 望着美人傻傻地笑:“嘿嘿, 夫人,小狗在翻肚皮。”
江翎瑜很敷衍地摸摸唐煦遥的肚子, 逗他:“那,小狗坐起来。”
唐煦遥还发着低烧,头很晕, 听美人的话,猛地要坐起来,眼前霎时间天旋地转,实在支撑不住,又摔回床上, 他朝着江翎瑜伸出手:“夫人,不成,我头晕。”
“简宁, 摔疼了吗?”
江翎瑜忙去看唐煦遥, 伏在他身上, 摸摸他的额头:“你身上还这样热, 何不让李思衡为你看看?”
“小美人, 你往哪跑,”唐煦遥缓过来,抬起手臂把美人细软的腰身捆在怀里,他边喘着气,笑说, “吓死我了,还以为夫人不要我了。”
江翎瑜见唐煦遥这模样,就知道他不是装得头晕乏力,他既然不舒服,江翎瑜自然是没法和他怄气的,心疼还来不及,索性从了他的意,肢体软下来,整个人都趴在唐煦遥身上,懒洋洋道:“下次再那么使劲给我揉肚子,我就不要你了。”
“可是李思衡说要用力揉肚子的,”唐煦遥很是委屈,为自己争辩,“不揉好了,你就要一直痛,我也舍不得你受罪,我,我也是硬着心才揉的,夫人怎么凶我。”
唐煦遥委屈坏了,抱着美人侧过身去,一头扎在他心口上,哼哼唧唧道:“夫人骂我,夫人,呜呜,我冤枉。”
江翎瑜也不哄唐煦遥,也不搭话,只伸出手臂来搂着他的腰背,把他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夫人,”唐煦遥已然知道自己被美人搂在怀里,轻声试探,“夫人不怪我了?”
“你生病了,我得先照顾你,”美人向来这样,心疼唐煦遥是真的,想跟他和好也是真的,就是不愿意实话实说,软哼一声,“这档子事,以后再清算。”
“不劳烦夫人照顾我,”唐煦遥虽再不与美人作戏装傻,可还是那股狗样,要是有小尾巴,可真是早就冲着美人摇起来了,像极了狗讨好主子的那样媚笑,“我身子壮,倒是夫人,胃还痛不痛?”
“还成,不像刚才似的磨人了。”
美人从唐煦遥怀里起身,拾掇好被子,给他盖在身上:“睡吧,江玉曾与我说,要是想退热快些,就要好好睡觉,要是你不为我熬夜,或许也不必病这一场。”
“不怨夫人,”唐煦遥勾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夫人说今日拜访周竹深,这是,不去了吗?怎么都给我盖上被褥了?”
“你都不舒服了,去什么,刚才光顾着和你怄气,都忘了你也发烧,”美人也钻进被子里,侧卧在唐煦遥怀里,“不去啦,陪着你养病。”
“什么意思?”
唐煦遥闻言,挑起半边眉:“我病了你就陪我休息,你病了就得硬撑着办事?”
江翎瑜“啊”了声:“对呀。”
“岂有此理,”唐煦遥轻拍美人的后腰,“罚你,不准再任性,在我心里,你远比我自己更珍贵,你如此,与在我心上割肉有何异?”
这会子二人正斗嘴,其实他们常常斗嘴的,听着尖酸刻薄的话,都像拌了蜜似的,唇枪舌剑,尚且有无限浓情蜜意似的那样粘腻,白狐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求到很多的爱抚,觉得无趣,跑下床去,又跳到卧房窗下摆着的罗汉床上去了,蜷起身子,睡意朦胧地眨着眼睛。
幼虎和白狐不一样,它从未放弃索求江翎瑜和唐煦遥的爱抚,他们去哪,幼虎就追到哪,它早已吃饱了奶,把肚子撑得圆圆的,软软的,只想睡觉,江翎瑜见状,把它抱到自己和唐煦遥之间,如此,幼虎才不哼哼唧唧地叫唤了,安静下来,鼻子里发出些呼噜声,柔软的爪子在江翎瑜肚子上轻轻的踩。
美人的肠胃向来娇气,有时就算轻触他的胃腹,他也会觉察出些隐隐的闷痛,幼虎这样踩着,他是有些不适,秀眉微微蹙了蹙,不过他并未阻拦,反倒抚摸着幼虎的背,它舒服极了,竟踩得更起劲,小爪子按进美人肚子里,美人实在痛了,才轻轻拿开幼虎的热软的爪子,转而摸着胃,雪白细瘦的指头慢慢地抚着腹内还痛着的地方。
“念你还小,”美人虽被这小老虎踩得腹内作痛,望着它说话时,还是满眼的宠溺,“以后可不许这么踩我了。”
“这小东西,没轻没重的,”唐煦遥见美人抚着胃,拿开他的手,忙替他揉揉,“夫人不常为自己揉腹,不熟悉,还是我来。”
“那可不,这小崽子推我肚子没轻没重的,”美人眯起狐眼,娇声道,“跟他爹一样。”
“他爹可没有,”唐煦遥撩起眼皮,望着江翎瑜,“这世上,没有谁比这虎小子的爹更疼他的娘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