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下次母亲为你做糕点,先尝尝。”
“母亲,”唐煦遥探头探脑的,“您说,这紫禁城送来的衣裳会不会不合身?我想让霖儿穿了试试,又怕他着凉,外头刮起了风,还有些冷。”
“当然合身,那可是皇上的织造,做过龙袍的,不合身可是要问罪的,”说到这,王妃故作神秘,“你们这两个孩儿尚小,有所不知,婚服最好是典礼当天穿,试过了,再成婚典,在对方眼里,那样华丽的婚服,就没那么惊艳了,做惊喜最好。”
“好,对了母亲,还有事,”唐煦遥又搬来盛放亲王典华服的金匮,“母亲,这亲王典礼的可是四件,父亲一件,母亲一件,儿子恭贺母亲晋亲王妃。”
江翎瑜也说:“霖儿同贺母亲晋亲王妃。”
“甚好,我这两个孩儿嘴真甜,哎呀,我都忘了,单为着王爷封亲王高兴呢,都没想着还有我的事。”
王妃问唐煦遥:“简宁,你见了廖提督,有没有听说王爷的封号?”
“听说了,如平阳一般,又跟皇叔们不一样了,”唐煦遥说,“皇叔赐字‘威’。”
王妃很是满意:“这字奇特,像是在昭彰王爷建功立业呢。”
“可是,”唐煦遥更是一头雾水,“为何送来四套华服?”
“你傻呀?”
王妃笑起来:“你成了世子,霖儿就是世子妃,也是要加封的呀。”
江翎瑜睁大了美目:“母亲,霖儿还没过门呢,也能封妃?”
“能,”王妃道,“要不怎么送来四套衣裳?明日可得早起,加封大典在清晨时,可困了。”
唐煦遥把金匮放在一边,将手探进被子里,按揉美人软腹:“宝贝,还疼吗?”
江翎瑜偎在唐煦遥怀里:“好多了。”
唐煦遥挑眉:“好多了?那就是还疼,别想瞒着我。”
“霖儿还不舒服?这孩子,总是瞒着我们不肯说,母亲最会照顾孩子了,你疼着不说,让母亲的能耐何处施展?”王妃也搓热了手心,捂在美人下腹,王妃很少给他揉腹的,因为他不愿启齿,不想劳烦唐煦遥的父亲和母亲,所以王妃开始揉时仔细不好力气,按得有些重,自然揉得也重。
美人肠胃娇弱,王妃揉重了,美人自然会痛,唐煦遥见状来阻拦:“母亲,揉得太用力了,霖儿受不住,我教母亲。”
王妃学得很快,与唐煦遥一个揉下腹,一个揉上腹,唐煦遥喜欢把手探入美人衣襟内,直掌心直接覆着他软嫩的肚皮推揉,这样一来,王妃就很不方便了,于是也将手探进去,覆着美人的脐部轻轻地按压,美人低眉,脸颊绯红一片,抿着唇瓣,难为情得不敢开口。
自大疫过后,江母待江翎瑜极其温柔,照顾得细致,待他服药后,还会为他揉心口顺药,已经很让他难为情了,竟也不及今日王妃与唐煦遥母子十中之一。
江翎瑜受不惯这种溢于言表的疼爱,害羞得手发颤。
“霖儿脸红,是不是害羞了?”
唐煦遥没羞没臊地笑,还亲了江翎瑜一口:“心肝宝贝,你嫁进来做世子妃,这样的事是常有的。”
一家人笑闹着,郡王归来,他推开房门,见此情景,当即关切起江翎瑜来,柔声问:“霖儿还腹痛呢?这可如何是好,明日晋封大典加上订婚宴,要累上一整天,霖儿现在如何,能否坚持这一天?要是不成,父亲就命他们为你放一把椅子,太累了就坐一会,好不好?”
“没事,父亲,”江翎瑜红着脸,轻扯唇角,笑时露出皓齿和酒窝,很可爱,“霖儿能成。”
“父亲,您刚才去做什么了?”
唐煦遥很是好奇:“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看就走了,有很大的事吗?”
“是的,京师里出了一桩案子,据说非常可怖凄惨,只是人少些,不然真与何蓉案不相上下,”郡王说,“霖儿,现在大理寺和提刑按察使在全力查案,不过结果甚微,可能还要你亲自去侦办,父亲提前查了,不是青绿局的手笔,大抵可以安心办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