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王也来劝:“霖儿,没事的,你不过是身子不好,咱们治病就是,王府家底雄厚,你只管在府上休养,做个闲散的小世子,父亲以前可把你当成干儿子看的,江怀给不了你的,父亲给你。”
“父亲,您和世子爷都说霖儿年纪小,其实也不小了,”江翎瑜生性要强,不肯再拖累唐煦遥,“世子爷如今显赫,能有极好的姻缘,怪霖儿身子不争气,后半辈子怕是陪不了世子爷了。”
“我再说一次,”唐煦遥强忍悲愤,逼着自己尽可能温柔地跟江翎瑜说话,“我不许你再说离开我的话。”
唐煦遥现在的样子可怕极了,红着眼睛,像鬃毛爆膨的雄狮,他恨皇帝,恨江怀,也不解江翎瑜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他,气得呼吸声也在颤抖,江翎瑜向来不怕他,与他对视许久,还是紧紧地抱住了他:“世子爷,你别生气了。”
美人入怀,唐煦遥登时冷静下来,手轻轻地搭在美人腰侧,缓声问:“夫人,是谁曾经用这样的话骂过你吗?”
美人摇头:“没有。”
其实也有,唐煦遥现在这个样子,美人根本不敢提任何人的名字,生怕他真的提刀去把人杀了。
唐煦遥见江翎瑜不说,就自己想法子:“青山,你进来。”
骆青山要跟随亲王左右的,自然守在门外,闻声推门而入:“世子爷,您找我。”
“我夫人的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他大度,心慈,除了大仇,也不爱和谁计较,那我不从夫人这问了,”唐煦遥知道江翎瑜要强,可是唐煦遥认为,江翎瑜再要强,也不可能会动离开自己的心思,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本就经常生病,心情不好,受不得流言蜚语,厉声道,“青山去查,有谁说过夫人的坏话,尤其是当面说的人,能抓的抓,不能抓的就报他们的官,自己做官的就去告他们的老子,告老子不管用就告皇帝,议论我就算了,议论我夫人让他离开我,罪该万死!”
骆青山拱手:“是,末将领命。”
江翎瑜急忙阻拦:“不是,世子爷,是霖儿的意思,不要杀他们。”
“好了,夫人,”唐煦遥就仿佛没听见美人的话似的,一下子又温柔下来,把娇弱美人抱起来搂在怀里,“没有坏人再打扰我的心肝宝贝了。”
美人泪眼朦胧:“世子爷。”
“嗯,”唐煦遥一边应着,哄着美人道,“霖儿答应过我,要和我白头偕老,你我相爱至今,聚了又散,散了重聚,很是不易,我不许你离开我,病啊,灾啊,那都无妨,夫君会保护好霖儿的。”
唐煦遥见美人不语,掐着他的下巴尖,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柔声问他:“霖儿,你还爱我吗?”
美人流着泪点头:“爱,霖儿好爱。”
他什么谎都可以说,唯独说不出不爱唐煦遥。
唐煦遥含着泪,轻轻点头:“霖儿还爱我就好。”
“我不愿拖累你,”江翎瑜抱紧唐煦遥的身子,“你都为我累瘦了。”
“不累,”唐煦遥又似往日温柔,哄着江翎瑜,“都跟霖儿说了,没事的,夫君心里有数,累不着,你安心嫁我就是。”
“世子爷,那些人呢,”江翎瑜求唐煦遥,“不能杀,王爷辖下子民会惶恐的。”
“霖儿,你别怕,咱们总不能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一味挑衅吧?”
威亲王安抚江翎瑜道:“此事父亲带着青山一起去办,定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
“霖儿,莫要多心,养病的人不好心思重的,”王妃也劝,“好霖儿,快些休息吧,晚上的订婚宴咱们就先不去了,起码等霖儿身子恢复些,我和王爷听说你呕吐得那么厉害,都吓坏了,可不能再为了皇帝的旨意硬撑着去。”
“就是,”亲王是很宠溺江翎瑜的,“父亲这就让皇帝重新拟定良辰吉日,霖儿安心养病就是,王府有的是钱,伺候得起,病也治得起,莫要再说傻话,我们威王府只认你一个媳妇儿,你不嫁了,父亲就把你收作养子,我们一同住在王府,绝不让简宁再娶,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