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看破一切的萧灼反而轻松了许多,不在作茧自缚,大彻大悟的拱手道:“多谢老师解惑。”
萧道成:“???”
解什么惑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老师,我想和你说一句话。”萧灼低眸,视线停留在萧道成的腰间。
腰间常年挂着一个香囊,香囊上正面绣着“萧”字,反面绣着“成”字。
见萧灼目光在香囊周围徘徊,萧道成也就明白了萧灼想说什么,问道:“少主知道了?”
“知道了。”萧灼抬眸,对上萧道成的双眸,眸中含着感动的眼泪:“我想说,老萧,你永远都是萧家人。”
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姓名可以磨灭的,即便日后改名换姓,他还是他。
“永远都是。”萧道成点着头,像是被刺激了似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擦干不争气的眼泪,萧道成抱住萧灼:“年纪大了,容易被风沙迷了眼,还望少主多多担待。”
风沙迷眼,无关年纪,萧灼又何尝不是呢?
拍了拍萧道成的后背,萧灼也擦拭着眼中的泪花:“老萧……”
哭了好大一阵,萧灼才整理好心绪。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逝去的人与留下的遗憾太多,萧灼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还得为来日做好防备。
现在苏煦是敌是友尚未确定,他对自己越是纠缠,就越是反常,也就证明暗地里越是有鬼。
抛开圣旨之事不谈,就苏煦天天上赶着紧贴的样子,萧灼就心生拒意。
某一瞬间,萧灼近乎崩溃,所有的情绪接着老师宣泄出来,也就好受许多。
“老师,我先去忙了。”擦干眼泪后,萧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文相的架子也端了上来,挺立在原地,开口说:“春闱诸多事宜,还得去礼部一趟。”
“去吧!”萧道成抿了抿嘴,轻笑道:“注意身体。”
萧灼轻轻“嗯”了一声就离开了文相府,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礼部尚书府。
礼部尚书是新上任没多久的新尚书,继承的也是前任礼部尚书的府邸。
萧灼前脚刚到礼部尚书府门口,还没等下了轿子,就有人前来开门,就像是早就料准了一样。
还以为信任的礼部尚书是何等神人,竟然能够未卜先知,进了礼部尚书府才知道,原来是苏煦也在。
“下官齐渊拜见文相。”礼部尚书凑上前来齐渊拱手道。
在苏煦看来,同腰杆挺的笔直的萧灼相比,齐渊就是个谄媚的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