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大人,你这么说话可就太伤人了。”苏煦捂住心口,被宽袖盖住的心像是被千万支箭穿过,又从背后穿了回来,现在箭就悬在鲜血淋淋的心口,强忍着泣血道:“不过巧了,本相想问的,正是公事。”
“说。”萧灼冷冷道。
看萧灼这架势,若是再问原来的问题,怕是会被他手刃了,苏煦顿了顿,随口一问道:“你们暗影煞的主上为何叫少主,不叫煞主?”
萧灼:“…………”
怎么会有人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煞主,傻猪,你自己听听好听吗?
“你才傻猪呢!”萧灼板着脸对着苏煦,冷若冰霜的脸色在映在苏煦的眼中便是灿若光华,苏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哈哈哈……
他笑的声音很巧,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洞外的明暗嘈杂,也盖住了洞中的细水长流。
洞中只剩下苏煦爽朗的笑声,回声似飞镖一般,荡入萧灼的耳朵里,引他浮想联翩,萧灼竟不自觉的也跟着笑出来。
席风卷着残云,镂空了粉雕玉砌,在这无忧无愁的山洞中,奔汇着滔天的权势,也遗落最普通的平凡。
“萧大人,本相还有一件私事,不知当问不当问。”苏煦敛起部分笑声,微笑着望向兴致大起的萧灼,唇角凝起小心翼翼的试探:“有关于……”
“嘘。”萧灼学着苏煦双指立于唇间,嘴角勾起的笑意渐渐退散,随着风洋洋洒洒的飘走,萧灼小声说:“安静。”
苏煦:“……”
不就是不让我问嘛,不问就不问。
明摆着不让谈私事,那说说公事总可以吧!苏煦凑过去,食指的指腹压在萧灼唇瓣上,薄唇丹色,白光熙点,清冽的摩挲声感化了整个山洞,翕然间,滴水如哭泣,汇水如咽嚎。
被萧灼一把推开,苏煦差点一屁股坐在泥中,幸好留了一手,才没钻进泥中,故作深沉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感叹道:“也不知道京城当下如何?”
“说京城就说京城。”萧灼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无形的压迫,嫌弃的目光顶了过去:“别动手动脚的。”
水溶溶一色,洞幽幽如墨,仅剩的光点全都汇在萧灼身上,苏煦看向萧灼之时,恰好也看到了洞中仅存的光。
这是茫茫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苏煦想要伸手去抓,又怕萧灼反感,只能尽力压制住心里的欲望,告诉自己:光总是抓不住的,他只是看着近,实则离的很远,还需多加努力,还得加把劲。
想着想着,苏煦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在幽深静谧的山洞里,异样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他摸了摸鼻尖,尴尬的问:“萧大人,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