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煦的身体有了反应,双手拉住萧灼的袖子,无论萧灼怎么想方设法挣脱,苏煦就是不肯撒手,而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打也打不醒,骂也听不见,万般无奈之下,萧灼只好割袍断袖,并嘱咐苏明烨:“这袖子……在他醒过来之前,想办法取下来,不要让他见到。”
“这个……”苏明烨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我只能尽力。”
“拜托了。”萧灼恭敬的低下头,一拜道:“请受萧灼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苏明烨连忙将萧灼扶起,点了点头让他放心,“我尽力就是了。”
说完,萧灼便离开了武相府。
回到文相府以后,除了拼命的沐浴更衣以外,也同这几日的苏煦一样,借酒浇愁。
以前就算是想喝,也因为巫云蛊而不得已控制,还有萧道成在旁边劝说,现在好了,既没有巫云蛊的束缚,也没有人能在身边唠叨,萧灼能开怀畅饮的日子到了。
只是……这酒,变了滋味。
无滋无味如流水,满腔愁恼叹生离。
有些人,明明近在眼前,却没有了去触碰的勇气。
“苏明筠,你我虽然还没开始,但还是结束吧!”萧灼举起酒杯,对着孤寂的月而饮:“早日抽离,对你我都好。”
可……真的好吗?
抽离的这三天,萧灼和苏煦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将自己泡在酒坛子里,只觉的周遭昏天黑地,天昏地暗。
好像没有了支撑点,如同没有思绪的稻草人,只要轻轻一推,就倒了。
终究还是一夜未眠。
眼睁睁的看着天从如墨一般的黑到蒙蒙亮,萧灼寝室里的酒坛都快装不下了,“原来……千杯不醉也是一种煎熬。”
原来,有一个人能让自己牵肠挂肚,推心置腹是这种感觉。
原来,覆水难收是如此慌张?曾经只道寻常事,病入膏肓才惊觉。
终是相思入了骨,终是眉心挂了痕。
武相府
醒来后的苏煦看着被手心的汗浸的湿透了的袖子,他心中五味杂陈。
“是萧寻安吗?”苏煦刚一醒过来,就朝着苏明烨大喊:“是不是他?”
一定是他,这个世界上,只有萧寻安会顾及他的死活。
幸亏苏明烨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然必定得在心里骂他一顿,这个世界上,在乎他死活的人有很多,只有他自己不在乎。
能为了一人只身赴死,也能为了一人寻死觅活,苏明筠啊苏明筠,已经不像是以前的苏明筠了。
“是。”苏明烨想尽一切办法,还是没能从昏迷不醒的苏煦手中夺过那半片袖子,他双手一拍,竖在嘴边:“别说是我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