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谒就在府门等,见马车停下,他便迎上去道:“公子回来了?”
“怎么在外面等着?”谢懿下了马车,将两包零嘴递给了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无岭。
“谢谢公子。”无岭美滋滋地跟在后面。
“天色已晚,见公子还没回来,属下便在外面看看,想着再过一炷香便寻人去找公子。”林谒见他没出什么事,倒是松了口气,又说:“前几日公子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
“嗯,这事儿不急,慢慢来。”谢懿伸手扶了扶道上的花枝,说:“做的自然些,别叫人抓住了尾巴。”
林谒点头:“公子放心吧,都是些可靠的人,这点小事还是能办的。倒是今日,听说那文信伯的儿子找公子麻烦了?”
“不碍事,一个纨绔罢了。”谢懿转了转眼,都这么晚了,越遥也肯定将信送进宫了,他倒要看看秋赫那狗怎么选。
一行人进了泽安居。
谢懿瞟了眼赤栏桥下的池水,又想起一茬,说:“捞几条锦鲤送到宁国公府去,云世子喜欢。”
“啊?”林谒眼角一抽,连忙应下:“属下知道了,立马便派人去,公子请先回房吧,属下先传膳。”
见谢懿看过来,林谒压了压声音:“主子还没用。”
“……知道了。”谢懿嘴角微勾,转身朝主卧而去。
无岭捏着酥点走过来,小声道:“林哥,主子让你做了什么事儿啊?怎么神神秘秘的。”
“吃你的东西。”林谒打了他一下,吩咐人传了膳,又转头问他:“南伍走了几天了?”
“三天了。”无岭算了算,“按小伍的脚程,快到阜州了!”
***
没等多久,下人便将晚膳端进了屋子。
谢懿换下靴子,去里间叫秋晏景,“用膳了。”
他一边解着外衫一边往里面瞧,嘴上还问:“躲在里面做什么呢?”
“隔着层帘看美人。”秋晏景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接过谢懿手上的外衫放在屏风上,眼睛也落到了谢懿的腰上。
不一会儿,谢懿便听见一声不满的嘀咕:“这腰也忒细了。”
谢懿闻言往腰上摸了一把,不甚在意地说:“细点儿好看,跟桶一样粗才不好呢。”
“也是。”秋晏景伸手将他拉了过来,说:“毕竟我们珩之常常以色侍人。”
谢懿伸手刮了刮他的下巴,笑着说:“好官人,那你被我服侍得舒服吗?要不要夸我一句?”
“这个嘛……”秋晏景思索了一会儿,捏着谢懿的手拿了起来,有模有样地说:“这双手倒是天赋不凡,就是力气不够,又太娇弱,让我不能尽兴。”
“呵。”谢懿微笑:“官人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呢?说不定是你太过变/态所致。”
“珩之惯会诬赖人。”秋晏景带着他往外面走去,嘴上也不饶人:“自个儿没本事,怎么还怪我?”
“因为你需求太旺盛,火气太持久,常人所不能及。”谢懿推开他,施施然地落了座,又抬眼道:“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平凡人罢了,哪能把您服侍得满意呢?”
坐在门坎上的无岭耳尖地听出他们谈话的内容不太寻常,连忙起身跑了。
“无妨,熟能生巧,有些事情,多练练便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秋晏景贴心地替谢懿布菜,“知道你肯定在外面吃了,所以晚膳备得少,别吃撑了。”
谢懿看了眼桌上的菜,大多都是他喜欢的菜式,他提起筷子,说:“今日在北杨楼听人说靖远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