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个男人想用这筷子捅进他嘴里。
温亭深放下碗筷:“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资格管她的事。”
“我突然想起贝蒂的一只橡皮小鸭子好像卡在了浴室的下水道口,我手指粗捞不出来,要不你去试试?”
一楼尽头处的洗手间非常宽敞,玻璃门后是一个大浴缸,前段时间贝蒂迷上了玩水,墙上摆着各种花花绿绿的玩具。
“你说的小鸭子在哪里?”许殷节没多想,蹲到浴缸旁边查看。
第二句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见背后传来关门的声响,甚至落下了小锁。
卫生间里没有窗户,磨砂门关闭的刹那,更显昏暗。
立于门边的男人高挑修长,五官藏在阴影里。
他的嗓音依旧温和,却平白透着冰冷。
“就在下水道口那里,你再仔细看看?”
第10章 狡辩姓温的,是个疯子!
十分钟后,许殷节浑身湿透冲出浴室。
脑袋被反复按进水中,他混沌一片,脸色苍白叫来了廖青和保姆。
许殷节是廖青姨妈家的儿子,这对表姐弟关系从小就不错,许殷节来a城上大学便直接住在了这间别墅里。
打死许殷节都没想到,他能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外人欺负。
最可怕的是,他使出全身力气竟然都挣脱不了那个男人的桎梏。
许殷节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一幕,昏暗中,温亭深的脸模糊不清,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死死地按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入水的刹那,波动的水流将面前的温亭深扭曲分割,更像只毛骨悚然的鬼魅。
许殷节用力咬住对方的虎口,可是咬破了,血出来了,温亭深也没松手。
像不知疼痛,睥睨着他,反复折磨。
多可怕,这个男人竟然喜欢迫使他一次次仰面溺水,是想更好的欣赏他痛苦挣扎的表情?
听到叫喊声,廖青被保姆扶着急匆匆下楼,看着这一地凌乱的水迹和落汤鸡的少年,惊呼一声:“lemon,你这是怎么了?”
许殷节指着浴室方向:“姓温的,是个疯子!他想杀了我!”
廖青懵了:“什么?”
走廊的水迹一直延伸到浴室,明亮的灯光泄出,一道修长的黑影投射在地。
温亭深从浴室走出来,衬衣几乎湿透,漆发滴答着水珠,镜片模糊。
他捏了捏手里的橡皮小鸭子,对许殷节说:“刚才应该打开灯找的,现在找到了。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小心感冒。”
许殷节惊呆了双眼,刚才的暴力施虐行为竟然就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带过了。
“你明明刚才就想杀了我!”许殷节指认道,“你使劲把我往浴缸里按!不然你要怎么解释你手上被我咬出来的伤?”
温亭深不慌不忙扫了一眼虎口,冲洗过的伤口仍渗着血:“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咬我一口,我让你帮忙找贝蒂的小鸭子,你却突然咬我……”
“啊,是因为我上次在夜店……”他稍稍低头道歉,态度诚恳,“实在抱歉,上次真的只是手滑。”
许殷节惊恐地瞪大眼,说不出话。
……
【lemon:那个姓温的绝对是个暴力狂,他今天差点杀了我!掐着我的脖子往水里按!】
【lemon:浴室里没有监控探头,青姐和保姆都被那个人斯斯文文的样子骗了!】
【lemon:李乐诗,我需要你相信我,离那个变态越远越好!】
【lemon拍了拍睡在阳台的赖猫,被一爪挠死】
【lemon:?】
李乐诗常年手机静音,下午六点赶完画稿出来喝水,一拿起手机,眼睛立即被大段文字吵到。
与此同时,许殷节口中所说的“暴力狂”按下密码开门,手里提着一兜菜,不慌不忙走进客厅里换鞋。
“阿姨说今晚他们有饭局,让我有空过来跟你一起吃饭。”男人熟练找到自己的拖鞋,换上,拎着菜往厨房走。
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她。
李乐诗对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坐在沙发上探出头:“那我要吃你做的炒面,多放辣。”
“你是忘记你有肠胃炎了吗?”温亭深背对着她系上围裙。
“可我就想吃点辣的……”说话间,李乐诗看完了许殷节发来的文字信息,倒吸凉气,追到厨房,“许殷节说你今天掐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