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诗适应了一下口中的生理盐水味,突然脑洞大开问:“温亭深,你们医生在治疗过程中真的没有男女性别的区分吗?”
“哪怕是面对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你也没有任何反应吗?”
温亭深先没说话,推回抽屉,两块使用过的纱布没有扔,被他揉到手里。
开口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嗓音有点哑:“如果面对的是喜欢的人,会的。”
李乐诗眉梢微微挑了下,从冷面医生的嘴里听见一句有关欲望的话可真是稀奇。
作为一个画师,她觉得就该学习医生这种眼中没有男女的模式,只有模特,无关性别。
所以她还想请教一下温亭深,漱完口,将那瓶生理盐水还给他:“那你们医生治病都没有男女之分了,还会有喜欢的感觉吗?”
温亭深瞥她一眼:“在你看来,医生都该是无欲无求的和尚?”
“我就是好奇嘛。”
温亭深胸口漫长起伏一下,重新拿出药箱,将盐水瓶放进去:“这和你们画师差不多,遇见好看的身体总会多留意几眼,如果是符合审美的,就会产生好感——说到底,医生也是人,也有欲望。”
“包括你吗?”
温亭深寸寸扬起眸,转头看她。
李乐诗熊熊的八卦之心燃起来了,咧着嘴笑:“那在你医生生涯中,有遇见过让你产生欲望的身体吗?”
她看见男人的眼神一变,看过来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抿着唇,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李乐诗一时间怀疑自己说错了话:“干嘛?”
这个话题不妥吗,熟悉的兄妹之间聊点这种话题也是可以的吧?
温亭深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往前走了一步,脚尖触碰她的脚尖:“如果我说,这个人是你……”
她愣了一瞬,反应很大地瞪起眼。
温亭深捕捉到她的眼神,感觉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人就要跑不见了。
就像那只被急切撞开的网球,一不留神就到了看不见的位置。
他垂了垂眸,身体向后稍稍拉开一些距离。
李乐诗脑子正在噼里啪啦爆炸,就看见男人轻轻一笑,投来一副戏谑的眼神:“逗你玩的,老——婆——”
又来了。
原来温亭深是在故意膈应她。
李乐诗暗暗骂了一声他的恶趣味,不服输地:“非要这么玩是吧?老——公——”
“……”
按理说,温亭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做好准备,耳根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在女孩不易察觉的位置,一句老公直接让它兴奋起来。
很狼狈,温亭深也很讨厌动不动起反应的自己,就像一只发情的怪物。
压抑很久的欲/望太过蓬勃,稍有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女孩是个坏蛋,见他脸红还在不断变了调地喊那两个字:“怎么了老公?”
“你脸红什么呀,老公。”
“老公?”
“老——欸欸,你干嘛?”
李乐诗又被男人推出了门,这回她反应比较快,一下就用脚抵住了门,不满地瞪起眼睛:“温亭深,你是不是玩不起?”
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温亭深缓缓抬起头,碎发下是一双沾染情/欲的眸子,面带薄红,忍得很难受。
这个表情太蛊,李乐诗忍不住在心里吹了一声流氓哨。
温亭深仓皇错开眼,反手扶着门边,声音仿佛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带了不入流的调子:“……我要打个**,你要参观吗?”
谢邀,不了。
李乐诗果断摆手拒绝。
但还是挺好奇……姿势什么的。
男人投来一个迷离的眼神,收回手,轻轻合上门。
她很奇怪温亭深杏欲蓬勃的契机,感觉每次都很突然,不愧是禁欲系的高岭之花,连这种事的习惯都与众不同。
回忆像被风吹过的书,一页页翻过,想起男人不着寸缕的背影,她的脸热了起来,思考着往回走了两步,恍然地一拍手——
该不会粉色是温亭深的性/欲色吧?
他每次穿那件衬衫都有反应。
这个问题无解,李乐诗也没多在意,回到房间打开画稿软件。
多亏男人蛊惑的表情,今夜她又是一个灵感库库冒的夜晚,画笔一挥就确定了这次福利画的主题:捆绑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