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曼反应很快,拉过李乐诗:“那好啊,正好我让哈尼多陪我住几天。”
听他这么说,姜玲玲没有再拒绝,只是嘱咐李乐诗酒品不行就要少喝酒。
李乐诗紧张得始终憋着一口气,感觉小时候没做过的坏事都攒在一块了,连跟姜玲玲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坐到副驾驶里才舒了出来。
先送叶曼回家,车辆从小区正门开出去,离得老远就看见两三个保安围着一个瘦瘦高高的老者。
老者手里提着酒瓶,李乐诗想起那晚姜玲玲提到的醉鬼。
温亭深愣了一瞬,旋即阴沉下脸,关上车窗。
车辆缓缓驶出,李乐诗下意识盯向那位老者,老人似乎也在往这辆车里看,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她的眼前就覆盖上了一只冰凉的大手。
“你干嘛?”她挪开温亭深伸来遮挡的手。
他的情绪有点冷淡:“那个醉鬼没有穿好衣服。”
“有吗?”
“有。”他很严肃。
李乐诗忍不住笑着揶揄他:“温医生连这小醋都吃?”
温亭深似乎没有听见。
脸偏向反光后视镜,将视线扎根了几秒才慢吞吞移开。
也许是李乐诗的错觉,她听见他恶狠狠地咬了下牙。
到达叶曼新买的别墅,李乐诗特意进去打卡,发了个定位给姜玲玲,喝了一杯果汁才出来。
这二十分钟内,温亭深一直坐在门口车里,她出来时,他刚刚结束一个电话。
“是有紧急工作了吗?”李乐诗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温亭深按灭手机:“没有,卖保险的。”
李乐诗敏锐察觉他的情绪有一点低落,甚至有点分神,该拐弯的位置他直接平视前方开了过去,然后绕了一大圈才从小区的侧门进入。
她以为他在想姜玲玲不同意的事情,乘电梯上楼时努力转换气氛:“没事的,姜女士现在接受不了,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拿你当儿子养,暂时转换不了这个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旁敲侧击,让她接受。”
“你看,当初我不是也接受不了这份转变,现在也和你变成情侣的关系了。”
房门砰地一声关闭,温亭深一言不发将她压在门边,狠狠吻上。
有什么东西能平息掉躁动不安的血液?
答案是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唾-液,或者是更加亲密的情/事。
对他来说,只有这些才能赋予强烈
的安全感。
感受她,确认她在,才不会被那接二连三的恐怖情绪吞没。
温亭深刚才打电话已经确认了,那个醉鬼两天前已经出狱,回到老宅转了一趟,就阴魂不散的来到了城里。
说这辈子缠不死温俊山,就要缠死他……
他很怕自己成为一根腐朽掉的麻绳,看似紧紧捆绑住了她,但只要外力稍稍一撕扯,他们两个立即就能分离掉。
于是越吻越急,企图能尽快系上一条坚不可摧的羁绊线。
李乐诗不是没有感受过温亭深疯狂的吻,今天也窥见过他隐藏的一面,但这种快要嚼碎她舌头,揉碎她骨头的狂热,还是让她害怕了一下。
她想起之前温亭深说的——怕吓到她。
看来是真的。
他的另一面真的疯狂到不知节制。
他们从门口吻到了客厅,过程中他的嘴唇始终紧贴着她,像涂满了胶水,丝毫不肯留有缝隙。
脚上的鞋都来不及脱下,两人鞋尖碰撞鞋尖,谱写出一串杂乱的音调,最后一同坠在柔软的沙发。
温亭深吻得太投入,用力将碍事的眼镜甩到一边,掉在地上好像碎了。
李乐诗真的有点害怕了,推搡他离开,得到喘息的空隙后喊他:“温亭深!你吓到我了。”
温亭深似乎找回了一点点的理智,撑起身体,幽深空洞的眸子慢慢找回光亮。
“抱歉……”他想解释,但张了口却又无从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他的爱多么疯狂多么狂热,没有她在就会死掉吗。
会不会又吓到她?
温亭深试图捡起冷静自持的伪装,虚虚低垂睫翼,直起身。
夕阳的光照在他身上,勉强消散了一点凉意。
李乐诗以为温亭深就此放过她了,没想到他后退到一定位置就停止不动,用着迷离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就将手扶到她膝盖。
她猜想到他想干嘛了,赶忙红温叫住:“温亭深!不行!”
他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灵活的手指拨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