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像萧承宁能说出来的,看来你对我很感兴趣。不过你也不用夸我,我这人呢,也没那么正派。”宿衡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别扭,但更多的还是散漫。
“那就有劳宿大侠了。”
宿衡抬手,“别叫什么大侠了。我和萧承宁是兄弟,又比他年长几岁,你叫我哥就行。”
陆云伊从善如流,抬手抱拳,“宿兄。”
“好好好,你这弟妹,我宿衡认了。我还以为萧承宁后半辈子准备当孤身老汉,没想到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天命......”
耳边持续的絮叨让陆云伊果断转身,等宿衡一抬头,眼前的人早就没了影。
客栈大堂。
“草药已经从外县移送过来,只是......”医师满面愁容,声音嘶哑。
“只是什么,老头,你能不能赶紧说?吊什么胃口!”追流嚼着两颗花生米,满脸不耐烦。
医师怯生生地看了追流一眼,随即说道,“只是还差这最后一味药,迟迟没有寻到。”
陆云伊蹙眉,“京城的药堂也没有?”
“听说被人买断了。”医师叹了口气,就连京城最大的药堂都没有这个药材,还能哪里能寻到?
“现在的药能压制住瘟疫的蔓延吗?”陆云伊看向窗外,眸间闪过什么。
医师应道,“暂时不会传染,但是也没办法根治。”
天边出现一道阴影,陆云伊揉了揉眉心,叹道,“无碍,时间够了。”
追流低头摆弄着面前的几个棋子,低声咕哝道,“管那些人做什么,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你,甚至可能在你脆弱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陆云伊面无表情地落下一字,随即看向他,“还想再被撵回去?”
要不是现在临州的人手不够,她早把追流这死小子打包发配到爪哇国了。
“你除了威胁我,还能做什么?”追流猛地将手中的棋子砸回坛子里,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对上陆云伊毫无波澜的眼睛,追流又垂下脑袋,身后拿了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陆云伊开口,“追流,我们好好谈谈吧。”
追流抿着嘴,沉闷道,“没什么好谈的,这么多年谈过很多次不是吗?”
陆云伊捏着棋子的手一顿,“那你是觉得我这么多年都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没有。”追流应得极快。
周围沉默几秒后,陆云伊再次开口,“我和师父没有办法陪你一辈子。”
追流紧紧捏住手中的棋子,低声说道,“师姐,我不想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