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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1 / 1)

天清醒的早,她下楼去诊所挂了个水,意识清醒,但身体不行,昏昏沉沉,扎好针,冰凉的液体一颗颗往血管里输,乌妤靠在长椅上,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耷着眼皮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 她看到了宗崎发过来问她怎么了的信息,但不想回,输完液已经临近中午,在外面吃了份青菜粥,医生说回去好好歇着,睡一晚还发烧的话得再去挂一天水。 回家的路上,慢吞吞接了视频,视频的视角没调转过来,耳机里就传来一声轻嗤,“厉害,要风度不要温度,路上回头率超高对吧?” “你一天不阴阳怪气,心里就不舒服?”劈头盖脸迎来这句话, 乌妤几乎一点就炸:“挂了,误触。” “敢挂我立马飞过来,发烧还是感冒?”这个点,宗崎正在吃午饭,他把刀叉一放,没理旁边那几人的眼神,起身去卫生间继续接听。 “烧。”乌妤懒声懒气地说,嘴里寡淡,去小商店买了条口香糖,拆开喂进嘴巴,腮帮缓缓鼓动。 “多少度?挂水了没?” 那边的杂音消失,乌妤的手缩在袖子里,勾着一袋子的药哗哗晃着,她在等红绿灯,几声鸣笛传到电话那边。 宗崎几乎能猜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裤子就穿一条,他没记错的话,就是夏天她穿过一次的那种薄牛仔裤,好看归好看,不保暖,衣服倒是厚,但估计里面也是图方便没脱睡衣,罩了件羽绒服就出来了。 盯着镜子里面,他了然,问:“到我那儿了?上楼去吗,买了个新投影仪,快递刚到,试试去?” “不去。”乌妤吹破一个泡泡。 宗崎低头洗手,外放着声音,不勉强她,换了话头:“什么味道的?不是薄荷不好吃。” “草莓,你最讨厌的味道之一。”乌妤笑了笑,那家店开了很多年,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架子上的东西也不多,东缺西缺的,她没找到薄荷味。 “那我也没少吃。”宗崎抽纸擦了擦手,说:“摄像头转过来,我看看你。” “不看,你不去忙?”乌妤反问。 “这会儿要忙的事儿是你。”说着话,他找到订票界面,翻回国的航班,估摸着处理完这边的事得花多长时间,再去看最近的一趟,是凌晨,等到了青港估计得下午了。 “哇,我好荣幸。”乌妤不知道他在干嘛,敷衍的嗯嗯两声,有挂电话的冲动。 “我服了,乌妤,你这嘴总有一天得完。”宗崎那头正看票呢,没接住她这话,越想越好笑,泄出两声笑音,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我咯。” “不,你把我想的太低俗,你对我还是有怨气,行,那我不说了,你急吧。”宗崎单手握着手机靠在耳边,留下句完全会让乌妤抓心挠肝的半截话。 “歹毒俩字为你量身定做。”乌妤吹破一个泡泡,很大声,实打实地震到了电话对面,听他啧了一声,才得逞开口:“别担心,我不急,过几天该急的是你,我看你怎么找到我。”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ì????ù?w?e?n???????2?5?????????则?为?山?寨?站?点 说完,挂断电话,顺手将他的聊天框开了免打扰,舒服多了。 安稳在家挂了两天水,睡了也差不多两天,稍微好点了后,她在朋友圈刷到林书程报复性消费的酒吧照片,退出去,订好第二天清早回栖沂镇的车票。 回栖沂镇需要转两次车,不熟的人在车站绝对会晕头转向分不清路。 就算乌妤在这儿生活过几年,小时候还是走丢过一次,得亏有人认出她是孟林坤的外孙女,连吓带骂的赶走了那人贩子。 哭哭啼啼被好心人抱回家时,姥爷心疼得很,但犟不过杨淑珍,乌妤气儿都没缓过来,就被她姥姥呵斥挨训,后头还挨了顿打。 但这事她已经记不清了,是这些年经常听姥姥她们聊天说起,拿她当反面例子去教小孩。 拖着行李箱下车,乌妤一路往家门口走,看见了好些脸熟的人。 脑子里有点印象,但对不上称呼,全程笑着过去,问起是不是老孟女儿的小孩,她就点头,冷帽盖住头,她人站在雪地里,脸上表情少,像融进了这季节。 老屋这些年没怎么回来过,姥姥将钥匙交给了邻居,给了一笔钱托对方保管着,看天气合适就敞开门窗通通风。 乌妤先去邻居宋伯伯家拿到钥匙,对方想留她吃午饭,她推拒着说得去看看姥爷,要先回家收拾下才行。 站门口说话这会儿,宋伯母也出来了,看过来的笑让乌妤极度不自在,也不是说她在假笑,而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二十几年前,镇上关于孟怀瑾的议论很多,姥爷姥姥虽然人在青港,但同一个地方的总有相熟的人,姥爷知道后的确不开心,有两年都没回去过,后面还是因为升调成为市区的老师,镇上的议论才渐渐平息。 而乌妤小时候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没有什么玩伴,明明她好看的洋娃娃最多,小汽车许叔也送过她好多辆,主动递给别的小孩玩,他们经常只喜欢一天,第二天就不再找她了…… 长大些能看懂眼色了,乌妤才知道那就是纯粹的不喜欢。 孟怀瑾知道这事后,二话没说,把那些弄坏掉了的小汽车、画上墨水洗不掉的洋娃娃的发票找出来,没找到的,费些神也得托人在京淮去她家找到快递回来。 很多东西都是国外进口,她从来不舍得给乌妤用差的,比国内的玩具贵上数倍,拿着一摞发票,挨家挨户找上门和人家谈这事,孟林坤给孟怀瑾甩了这么多次脸色,这回装看不见,吃过午饭去后院浇花,哼着曲儿随她去了。 乌妤觉得她妈宛如天神,又漂亮又飒,除了不爱着家,跟战神归来似的,她扒在家门口,眼巴巴望着她妈越走越近,问:“妈妈,你教教我怎么凶人可以吗?” 孟怀瑾神色一僵,她可没打算把自己女儿培养成的暴躁小孩,但又不能敷衍过去。 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把还没睡够的乌妤喊起来:“妤妤,你记着,凶人的要旨不是撂的话狠,也不是看谁打的架厉害,而是得学着找准对方最薄弱的地方,谁都有怕的,攻人不如攻心,防线不是时时紧绷着的,总有松懈的一瞬……看着来吧。” 谁说年纪小不记事,乌妤把她妈说的这句话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字儿没听明白几个,但不妨碍她以前觉得她妈好有道理。W?a?n?g?阯?f?a?布?页?i???μ?????n?Ⅱ???2????????o?? …… 附和着孟伯母的话说了两句,乌妤借口要去看看姥爷,抓紧时间提出告辞。 前后两家相距得有七八分钟的路程,乌妤前两天收拾完棋牌馆就累得不行,还因为受凉发了场烧,这次刚刚下车,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约家政上门打扫。 栖沂这儿地方不大不小,但胜在风景秀丽,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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