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可以教我,我对你心软好多次了都。” 还是情绪一上来就容易讲倒装句,宗崎有了别的动作,拍拍她的肩让她起来,从她手心拿出那团皱巴巴的纸巾,微微湿润,他顿了下,往她眼角处按,幸好拇指冰凉。 按在她微肿的眼皮上,缓慢揉,眼皮下她轻轻抖,宗崎无声捋开她侧脸上黏着的几根发丝,动作不算温柔,但很耐心。 是怕被人以为欺负她,还是什么。 乌妤闭着眼,能肯定不是前者,但猜不到他究竟装着什么事。 在他覆上手时,自己就下意识去拽他的衣服,没有多余的动作,宗崎不再推她。 指腹烘热他就挪开,交替着另只手来,反反复复,压走她不断往下掉的眼泪,多到不可思议。 就这么麻烦、费事地按了不知道多久,乌妤已经来了困意,还撑着没去靠他,眼皮上的重力忽然消失。 她适应几秒睁开眼,站在门口,看着冷寂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难受他这副样子,不止自己不被相信,还有他的不想相信。 “走吧。”宗崎先开了口,这一次把门彻底打开,掌心扶住她的后腰,给她顺了顺稍显凌乱的裙摆,指头擦来擦去。 乌妤瞧着他的发顶,抬手还没按上去,宗崎就起了身,后退两步,走廊尽头的凉风袭来,吹在她的身上,冷得一激灵,那些旖旎感受随风散。 …… 宗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低头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动了几次。 等乌妤浑浑噩噩回到饭局上,里面的人早喝大了,各个面色红润,说话舌头都大,除了还勉强清醒的温昔,没什么人注意到隔了这么久才回来的乌妤。 坐下没多久,李岳珩从卫生间回来,安排人送老魏和王瑞出去,安顿好住处后,带着乌妤一块上车。 等代驾来时,李岳珩臂弯里抱着外套,斜过眼问她:“没处理好?” 乌妤不说话,低着头在看手机,好半晌,抬起头对着李岳珩回:“我也不知道,他给我按眼睛,但又让我走。” 夏夜闷热,李岳珩听完皱眉,没理解按眼睛是个什么行为,抬眼一看是代驾来了,让乌妤上车,自己上了副驾坐着。 代驾先调岚苑的导航,后排乌妤侧过脸看窗外。 李岳珩叹口气,话瘾上来了,絮絮叨叨地说:“你出去那会儿,宗崎坐了两分钟就灭了烟,和老魏说累了犯困,先回去,但我瞧的清楚,他起身那会儿把你面前的茶也一并带走了。” 乌妤木然地想,还以为专门跑去给自己拿的新茶,懒死算了。 “幸好没我担心的事出现,他今晚就是被老魏拉过来的,没插手选主持人这事,还行,分得清好坏。”李岳珩仰靠着,慢慢说:“就是你俩,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一个比一个能犟……算了,也不是我能插上嘴的。” “后面呢?”乌妤打起了点精神问今晚的事。 “后面?哦,你问合同的事是吧,差不多能成,但他们没把话说死。”李岳珩安慰她,情场失意,总不能这上面也不顺利,“离项目开启还有段时间,等我联系上他们那边专门负责这部分工作的人,再给你发消息。” 乌妤嗯声,勉强说:“那我假期很长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í??????w?ē?n?2?0?????﹒???????则?为?山?寨?站?点 “那还不好?你先前还嚷嚷着没时间睡觉,趁这回就好好休息吧,你……”李岳珩转过头,想要说什么又卡住,回道:“你该干嘛干嘛,也别懈怠了,这消息说来就来,等他们明天醒完酒,只要没什么要紧的事耽搁,合同立马能签。” 乌妤点点头说好。 无精打采的,不禁揉揉眼皮,想起来问:“你这酒度数多少?我喝了好几杯,想睡又不想睡,是不是买到假的了?” 李岳珩声音一下拔高:“我买到假的?你没品味不许乱讲话,今晚你没看王瑞和老魏两个人喝得那么高兴?是你那茶有问题,又喝酒又喝茶对身体不好,你以后记着吧,醒酒还是得煮点热醒酒汤来喝。” 吵吵闹闹的,乌妤皱眉转过脸,头绪乱糟糟的。 等等,茶?那杯青柑茶。 意识到宗崎可能做了什么,她突然低头找回来时忘记丢随手塞手提包里的纸团,伸着指头在里面摸来摸去,一着急起来什么都不顺心。 干脆把包倒过来往旁边抖,抖落出来手机和口红,还有些七零八碎的小东西,视线定格在手机下面,抓着纸团展开,对着窗外的路灯,来回翻面,定睛一看。 嘴里直接蹦出来句粗话,惊得李岳珩扭头看她。 她抚着胸口,急促喘息两声,向前扒拉着李岳珩问,“你跟老魏聊了那么久,知道宗崎今晚在哪儿住吗?” “那我哪知道,我一老实本分的小人物还管投资人去哪睡?”李岳珩张口就答,反应过来操着副闲心训她:“我说你想干什么,这夜里十二点了你管他干嘛呢?怎么着,刚刚出去没谈够,现在又要去?” “不谈。” 好好谈根本没用,他是真把自己防死了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岳珩说真不知道。 蓄起来的气一下子断掉,乌妤揉了揉脸,瓮声瓮气地问:“我胆子小吗?” “你?”李岳珩挠挠胳膊,嫌她问的是废话:“小个球啊,你胆子大了去了,我不拉着你,你回回跟出去取材都能冒第一个头,这不行乌妤,你得记着该养精蓄锐就养精蓄锐,把精力都发泄出去了,真上台你心里头没这股气儿顶着,就容易怂。” “我不去岚苑了。”乌妤突然出声。 “……祖宗,你让我早点回家行么?又他妈要去哪?”李岳珩崩溃,以为劝说加安抚能起效,结果怎么还给她这急性子激出来了。 - 夜里一点,宗崎回了公寓,在车上犯困,撑着头想睡一会儿,但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 司机将车停在楼下,给他开门,见他虽然能稳稳站住,闻到那挥之不去的酒气,尽责问:“我送你上去吧。” 宗崎说不用,“你也早点回。” 人上了电梯,车库没声了,司机琢磨了下这个“也”字,摇摇头离开了。 而上了楼的宗崎,站在门口一直没进去,门锁都解开滴了两声了,愣是没动作,薄荷爆珠在嘴里“咔”破掉,舌尖将原来的黏甜覆盖完全,喉咙都凉,外面还钻冷风进来。 脑子里蹦出她说想自己想到半夜开车来公寓,的确能耐,咻的手机提示音响,宗崎胃里翻涌着不适,他咳嗽两声,终于推开门进去。 嗅觉率先将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递进忆深处,只按开了几盏微弱的灯,去了电视柜底下找到以前随手塞进去的监控说明书,拿上到沙发上坐着,低头,接上数据线充电。 下载软件,盯着进度条加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