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戍边的队伍,和组织海外华夏公民撤离的部门不相关,看阿年现在才八岁,被丢下的时候更小,都觉得有点心酸和歉意。
是不是当时做的再好一点,就能避免阿年被伤害?
或者,第五交易点第二次撤离的时候,再多接触一些国际救援的志愿组织,就能发现养伤的阿年?
这是应该成年人来买单的错误,却全砸在了一个小孩子的头上。
禾一欣看两个女兵,看着像能管事的,就在旁边认真告状,都什么垃圾监护人啊,不光是撤离的时候,偷偷谋害阿年,之前对阿年也很不好,只管生人,不管人生的。
把不具有监护能力的成年人,扣上监护人的责任,对被监护对象就是天降灾难。
说到禾一欣都有点渴,拿起面前印着大红花的水杯准备喝一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有点僵硬,“等等,现在是2028年?据说连影视作品,都要求强行大团圆结局。”
文学鉴赏和影视赏析,在新历的课堂也是选修,比较好拿分的兴趣培养类课程。
禾一欣这个学渣就学过,她除了对动物世界的纪录片感兴趣之外,对什么小说、短剧或者电影之类的,都不怎么感兴趣。
但是,她记得授课老师提过,旧历华夏有段时间,文学创作风向也折射出现实,强行大团圆。
有纠纷?不解决,先调解。
要离婚?不给判,先冷静。
一把圈住阿年,禾一欣紧张起来,“你、你们不会已经联系到那对垃圾,准备批评教育一遍,强行大团圆,然后把阿年送过去吧?”
她的动作很紧张,连带着阿年也熟练上爬,小袋鼠一样反抱在禾一欣胸腹位置,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仿佛女兵只要敢点头或犹豫,她俩就毫不犹豫,立刻翻窗逃跑。
成年人的社会,还这么可笑和天真吗?难道觉得批评教育一番,就能变得真善美?
禾一欣历史成绩学的再差,也记得父母和子女之间私权被多方监管的公权压制,是在新历社会才形成的。
她觉得试图教育改变一个成年人,显得很蠢,但也摸不准这时候的旧历,是不是依然在摸索蒙昧阶段,真的觉得批评教育一遍骨子就是歪的成年人,就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了?
那阿年是什么?是献祭给那对垃圾父母,学会真善美的课堂教具吗?
一提这件事情,一大一小都快夺门而逃了,两个女兵忙摇头否认,不会的,不可能,她们也绝不会让任何试图搅混水的人,来掺和这件事情。
哪怕她们不是专业的法律人士,也知道那对垃圾父母,应该接受审判和制裁,而不是再拿着小孩子的性命,去试试他们有没有改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