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名妃子万没想到假山石后有人偷听,而且恰巧还是她们正在议论的人,又见春晓一个丫鬟,讲话实在不客气,一个二个的都愣在了原地。
春晓这边还没消气,她素来牙尖嘴利,此刻更是将冷嘲热讽发挥到了极致。
“有些人,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见别人侍寝次数多了就眼红,说些什么以色侍人的酸话。以色侍人怎么了?那至少还有色,不像某些人,年老色衰,就算把衣服脱光了躺在床上,皇上也不会看她一眼。”
“你!”
她说话实在难听,其中一名宫妃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她的同伴拽住。
那人低头谦卑地行个礼,道:“慕姑娘,若有冒犯之处,对不起,是我们二人的不是。还请您不要将今日事告诉皇上,嫔妾感念您的手下留情,来日必将报答。”
婉瑛垂着头不发一语,一旁的春晓讥嘲道:“你说人坏话之前怎么想不到这点呢,现在来道歉,晚了。我非要将此事禀明皇上,让他来为我们小姐撑腰。”
她话音刚落,两位妃子就愕然抬起了头,脸色煞白。
她们都还记得去年重阳,皇帝为慕氏撑腰时是什么处置,傅昭仪就是前车之鉴。在后宫之中生存的人,有条不二法则,那便是即使自己犯错被罚,也不能连累家门。
二妃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的恐惧,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甚至连之前那看不过春晓的狂妄,想要教训她的妃子也是。
二人一齐哭求道:“求慕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等。”
“你们起来罢,我不会说的。”
说完这句话,婉瑛也不顾她们是什么反应,拉着春晓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37章 永巷
当天下午,婉瑛依照往常那样来御书房伺候笔墨时,姬珩发现了不对劲。
“镯子怎么摘了?”
曾经总是戴着白玉镯的手腕现在空空如也,婉瑛看了一眼,道:“不想戴了。”
“也好,是该换个戴戴了。”姬珩没作他想,“朕上回见库房里有只和田玉镯,极衬你的肤色,明日让吕坚拿来给你。”
婉瑛平淡地谢了恩,看上去,也不怎么喜欢。
姬珩打量她几眼,忽问:“今日去了贵妃的生辰宴,如何?”
研墨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婉瑛垂着眼答:“挺好。”
姬珩皱了皱眉,但没说再什么。
到了晚上,她的不对劲表现得更明显了。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
他舔.舐着她的耳后,轻轻含.弄着小巧的耳垂,可是往常连稍微碰一下都会颤抖的敏感身体,今天却尤其僵硬,甚至在他迫不及待地亲吻她,勾.缠着她的小舌时,她也只是小猫似地轻哼了一声,很快又恢复沉寂。
看着身下眉头紧皱,双眸紧闭的人,姬珩的手往下滑去。
“嗯……”
她紧咬下唇,抑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