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爱,我?是?帅气。”江林难得幼稚地反驳了他这个说法,将他的脸按下去?,不准他继续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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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春意暖暖,崔嘉树这边确实寒风猎猎,崔家老宅没有在?市区的富人区,而?是?在?偏远的东区,是?上了年纪的古宅,四合院的装潢设计。
崔嘉树下车之后,便见等候在?门口穿着古朴马褂的管家,老管家面色担忧,出声提醒:“夫人正在?气头上,少爷小心些。”
崔嘉树点?了点?头,微笑说:“谢谢卫叔。”
管家带着崔嘉树到了崔家祠堂,红漆的大门,充斥着一种封建压抑的气氛,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一个人跪在?这里,一跪就是?一整天?,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
门从里面打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风韵犹存的美?艳,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崔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就摆放在?旁边贡台上,三根香徐徐燃着。
“妈。”崔嘉树心理素质可?见一斑,事到如今就算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也能笑容浅浅地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再不休息明天?黑眼圈可?就重了。”
龙雅定面无表情,美?艳变成了冷艳,冷声呵斥:“跪下。”
崔嘉树没有询问?,没有反驳,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他美?丽的母亲。
“你是?同?性恋这件事儿,除了我?,是?不是?所有金海市的人都知道了?”龙雅定站起身,高跟鞋踩出冰冷恐怖的节奏声,这曾经是?崔嘉树的噩梦。
“差不多?吧。”崔嘉树淡淡回答,凌空划破的鞭子声刺耳,下一秒藤鞭狠狠抽在?他背上。
“崔嘉树,你怎么和你不要脸的爸一样,尽做这些腌臜恶心事儿?好好地做个正常人不好吗?伤风败俗,不知廉耻!”龙雅定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力道之重像是?要把他打死。
崔嘉树的脊梁被打弯了一瞬,又重新挺起来,任由她鞭挞,咬着牙不说话。
“你爹是?个下贱玩意儿,你也是?!”龙雅定骂得凶,带着对崔父的怨恨,看向?崔家属的眼里是?汹涌的恨意,毫无温情。
“嗬......”崔嘉树等她停下,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惨白的唇角带着笑,第一次对母亲说出反抗的话语:“我?是?父亲的种,当?然和他相像啦。”
啪,一巴掌将崔嘉树的脸拍歪了,指甲划破了他的脸,血直接从伤口沁了出来。
“你还敢顶嘴?!”龙雅定森冷地盯着他,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儿子,因为他和崔尼安太像了,一样的虚伪,一样的狡猾,样貌也极其相像。
龙雅定被崔尼安骗婚,怀上了崔嘉树之后崔尼安的本性暴露了,一切浓情爱意都是?欺骗,崔尼安喜欢女人,但是?更喜欢男人。
龙雅定是?天?之娇女,从小要强,被人捧着,就算婚姻支离破碎,她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商业联姻也无法轻易割舍。
所以导致她的怨恨随着崔尼安不加遮掩地放纵,逐渐加深,龙雅定是?个厉害的女人,她将崔尼安废了,让他再也当?不了男人。
崔尼安自然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崔嘉树从小到大就是?两?人的憎恶的存在?,挨的打只多?不少。
“对不起,母亲。”崔嘉树又转瞬道了歉,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保持着笑脸相迎。
龙雅定却并未领情,又是?一个毫不收力的耳光扇在?他脸侧,崔嘉树脸颊一偏,唇齿间蔓延起血腥味,他跪在?阴暗无光的祠堂里,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黑。
“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哪儿了再出来。”女人揉了揉手腕,抬脚走出祠堂,门被关上,只有神?龛前还亮着红光,男人的背影微微佝偻。
崔嘉树垂着眼,那双含笑的眼像是?罪恶滋生的生长地,邪肆冰冷,毫无悔改之意,只有不死不休。
...
江林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指都没力气抬起来了,李炎诞躺在?他旁边,两?人都粗喘着气,两?人脑海中同?一时间一片空白。
江林还穿着完好的白色内衬,袖口带着花边蓬蓬袖,衣领半开,他忍不住捂了捂泛红的眼睛,遮住亮起的刺眼灯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李炎诞后知后觉的,难堪的情绪涌了上来,但很?快被自己压下去?,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哑着嗓子道:“洗澡吗?”
话音落下,寂静的房间,炙热气氛逐渐在?此刻凝滞,黑漆漆的夜寂静无声,李炎诞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倏地紧张起来,口中蔓延起的苦涩味道发散到了心脏。
就算屈居人下,也不能改变这一切都是?他求来的事实。
江林不想理他很?正常,他原本就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的那个。
李炎诞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嘴角,又重新开口:“说了一万遍了,这只是?一场意外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