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说:“那倒也是。你这时候回来,下周要住校吗?”
“对呀,咱们以后就能一起写作业了,我自己写都没人商量。”
胡桃在旁说:“作业太难了,我们也不会,还得借红姐的参考。”
红姐是住在隔壁宿舍的专业学霸,大一时的绩点排名比第二名高出一大截,把国奖校奖学院奖全部收入囊中。
我们上学要交钱,人家上学来赚钱。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是比人与狗还大。
也不知道学霸看我们是不是跟看狗差不多。
我们东拉西扯的进了宿舍,胡桃忽然又问:“对了藕,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晏落?他回美国了吗?”
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曾经锥心刺骨的疼痛开始变得迟钝。
我把包放在座位上,背对她们:“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背后一片沉默。
我回头看着表情各异的她们,笑着说:“干嘛啦,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桃不敢相信:“你们俩可是青梅竹马,感情又那么好,怎么会……”
麦穗拽了她一把,然后伸手拍拍我:“异地恋,难免的嘛,我们莲藕长得可爱,现在又成了小富婆,还怕以后没有男人吗?”
我笑着推了她一下。
晚上我躺在小床上,在黑暗中看着发光的手机相册。
一条消息蹦出来,是居延:“睡了没有?”
“准备。”
隔了一会儿,他发来一张照片:他在宠物医院,手里抱着一只被裹成粽子驱虫的小猫。
猫在他手里小得像个土豆。
我问:“哪儿来的猫?”
他说:“路上捡的,喜欢吗?”
“喜欢,这是什么猫?”
“三花,马上要登记档案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居宝盆。”
这回发来的是语音,他好像带着笑:“好,就叫居宝盆。”
第190章 仅此而已
居延的伤好挺快,不到一个月,创口就愈合了。
周五晚上我回来睡觉,灯一关,他在被子里环住了我。
背后的亲吻渐渐升温,我拉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看着他:“伤还没大好,消停点行不行?”
他说:“不算住院那周,你在床上欠我五次。”
虽然我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了,但对上这位老司机,我还是嫩了点。
我的脸在黑暗中烧起来:“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床上那点事吗?”
“有时也想在车上。”
“先欠着!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跟我说说话好了。”
他说:“好。”
然后他在被窝里扣住我的手。
“居延,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你那么清楚我家的事,但我只见过你的全家福。”
“没什么好说的。”
我抽出手转过身:“那我睡了。”
没一会儿,他从后面贴上来:“我的祖父是个穷小子,被银行家的女儿看上,结婚后实现了阶级跃升,一步登天。之后他利用娘家关系,通过买卖期货与炒股,成为500强的原始股东。”
原来如此,几乎可以推测出居老头为什么跟居爷爷不是一个画风了。
等等。
我问:“你上班的500强,跟你爷爷的500强……”
“是一家。”
“啊?所以你每天说去上班,是去自家公司上班?”
居延说:“也不是自家公司,只是控股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