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假期他就没出境,开着私人游艇带我们出海玩了一趟。
晚上,居续早早跟张妈回房睡了,居延熄了游艇的火,让它在海面飘着,然后拿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走过来。
我坐在船舱里,裹着大披肩玩手机。
我怕夜晚的海。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海面变得黑漆漆又一望无际,看起来特别吓人,我总觉得水下随时会伸出一条超大的章鱼触手,或是跳出一只大白鲨,把我抓到水里去。
居延坐在我身边,倒了两杯红酒:“喝一点吧。”
我拿起高脚杯晃了晃,一饮而尽。
一般货色,不如蜜雪。
居延也喝了自己那杯,然后伸手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挣扎。
他不松手,还狠狠啃我的后颈和肩膀。
我反手抓破了他的脸。
我们俩撕扯起来,披肩手机酒杯全掉在地上。
他把我摁在座椅上,一边撕我的衣服一边说:“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老婆!”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最后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
在摇曳的船舱中,一首歌在脑海里自动响起:“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第401章 不准打我妈
突然间,一个童声打断了我脑海里的歌:“爸?”
居延解皮带的动作一顿,和我同时扭头向后看去。
居续正站在沙发后面,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小睡裙,光脚站在地板上。
她睁大眼睛看着压在我身上、脸上欲潮未褪的居延,又低头看了看地板上的狼藉。
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不准你——打我妈!”
然后她哭喊着冲过来,两只小手抡出残影,在居延身上乱拍乱打:“走!你坏!呜呜……妈……”
居延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
在亲女儿面前露出兽性的一面,对他来说应该十分难堪。
居续还在哭着打他,居延从我身上下来,顺势坐在沙发上,拦住居续的手,怕她踩到地上的东西摔倒:“你看错了,我没打妈妈,我们在闹着玩。”
说完他看向我:“你说是不是,连荷。”
我坐起来,捡起披肩盖住了肩膀——连衣裙的肩带被他扯断了。
我身心俱疲,可又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刚才那一幕有多么丑陋,只能附和:“是,他没打我,我们是在闹着玩。”
然而居续哽咽着不信:“才不是……爸刚才,好凶啊……妈,你不要怕,咱们回家,找警察,说他家暴……”
听到这个词从居续嘴里蹦出来,居延一下子沉默了。
我把哭出鼻涕的居续拉到身边,抽出纸巾给她擦擦脸:“乖,妈真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居续很娇弱的依偎在我怀里:“张妈好吵,把我震醒了……妈,今晚你,陪我睡……”
“好好。”
我不再理会居延,把居续抱起来,走进舱房。
居续洗了脸洗了脚,上床钻进我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小手小脚又架到了我身上。
我拿着她的小手,越看越难过,忍不住贴了又贴,亲了又亲,最后放在胸口,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次日游艇返航,我们在港口吃了早饭回家。
居延在甲板上待了一夜,精神不振,车由我开。
居续还在气他昨天「家暴」我,一路绷着小脸不跟他讲话,也不叫他爸。
张妈感觉到气氛不对,没敢多问,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出气筒。
一家人别扭了一路,回到家,出发前网购的毛线已经到了。
居续看见,总算高兴了一点。
我们俩坐在沙发上把毛线束缠成球,张妈去准备午饭,居延上楼洗澡换衣服。
正忙着,手机响了,我扭头一看,是帝都的陌生号码。
看到帝都的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起哥打来的,不过因为先前的收购案,我手机里存了他的号码,他没必要用陌生号码打来,所以这应该不是他。
我放下毛线接起来:“你好,请问哪位?”